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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往前看。”
林留溪不明所以,卻還是照他說的做。
她抬頭,朝前方看去。
下一秒,看清眼前的人,她愣在原地。
馬路對面,謝昭年右手撐著把黑傘,左手拿著手機附在耳旁,隔著茫茫雨幕,與她隔空相望。
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雨滴劈里啪啦地落在地面上,濺起一串串細密的水珠。
聲音劇烈嘈雜,蓋過了她胸腔的震動。
天地彷彿在這一瞬變得寧靜,而她的眼裡心裡,只有站在對面的那個人。
柳依棠再接再厲,繼續說道:“我看那孩子眉眼間長得挺溫柔的,看著很閤眼緣,恰好那天你趙奶奶家裡請了攝影師上門拍照,我就跟那孩子照了一張。”
聽到這話,謝昭年又看了一眼照片。
之前僅有的三次接觸,林留溪留給他的印象可以說是——慌張、不安。
她像是怕極了他。
除去那晚車窗的短暫一瞥,後面的兩次往來,她對他多少是帶著小心翼翼的慌張,眉眼間也都是顯而易見的惴惴不安。
至於柳依棠評價的溫柔,是沒有的。
見他一直沒說話,而是盯著那照片看,柳依棠試探性地問:“喜歡嗎?這孩子年齡我問過,跟你差了8歲。你是大了些,不過還是可以爭取的。”
謝昭年伸出手,合上那相簿,反問:“您喜歡她?”
“我當然喜歡,可我喜歡有什麼用,得你喜歡才有用。”
謝昭年指尖點著相簿的邊角,但笑不語。
“丟掉”的筆
時間回到高考當天。
謝昭年用了很短的時間把最後一門寫完。剩下很多時間。又沒到提前交卷的時間,他就開始在草稿紙上寫字。
空調的冷風一直在安靜靜地吹。
周斯澤跟他是一個高考考場。
瞧他這幅悠閒的樣子就知道這場考試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走出考場。蔣依嶽走了。
林留溪還在原地等。
她買了一個粉棕格子的氣球,坐回椅子上,劇場的人都快要走光了。
在她的一生中有很多等待,等待聯考成績出來,躺在椅子上等待醫生貼上牙套,繡球花從綠色變成藍色。
其中的驚喜亦或者是驚嚇。
讓等待成了意義。
日頭偏轉,劇場外的燈一盞熄滅,工作人員跑過來告訴林留溪下午場結束了。
醫院外禁停車,謝昭年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搖下車窗,陰涼的風微微吹動他頭頂的頭髮。
他特意把車停在了很顯眼的地方,這樣林留溪一過來就能看見。然後拿了罐汽水下車,揭開拉環,汽水冒泡的聲音在停車場內格外清晰。
旁邊車位也並不全空,還有很多人坐在車裡等待家屬,謝昭年一下車,還沒關門,旁邊車裡的小孩就指著他手中的汽水道:“媽媽我要喝這個。”
少年眼一瞥,是個骨瘦如柴的小女孩,看樣子是患病了。
她媽媽說:“等我們把病治好,媽媽給你買行不行?”
小女孩撇撇嘴,她媽媽抱歉地對謝昭年說:“抱歉,小孩子不懂事。”
她自己都不記得什麼時候把謝昭年還給她的那個鑰匙扣放進去了,明明在包裡啊。
不對。
林留溪手伸進包裡,旋兒一僵。就是在包裡。
那鐵盒子裡的鑰匙扣又是誰的?
她喘息一會,捏住兩端翻了一面。
窗簾半拉著,陽光從窗簾的間隙中潛入,讓牌子的背面鍍上鎏金。
刻在背後的名字也如人一樣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