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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起人這麼狠,礙於林留溪在場,又不好發作,只能尷尬賠笑。
見中年男吃癟,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謝昭年萬分得意,不忘用餘光瞟了一眼林留溪的神色。
他好整以暇,似乎並無阻止之意。
謝昭年也逐漸大膽起來,譏諷中年男:“30萬夠買你多少晚?”
“不對,你這樣的去當鴨都不夠格。要不還是趁早把下半身閹了得了,省得連小腦都萎縮了沒人給你收拾汙穢。”
“你……!”被一頓羞辱的中年男臉色徹底掛不住,情緒上腦,下意識想撲上來抓謝昭年,然而林留溪身邊的人反應更快,一個勾腳就將男人鉗制在地,那張令人作嘔的臉被摁得緊貼地面,倉皇又狼狽。
謝昭年看熱鬧不嫌事大,本想趁亂上前踹他兩腳,又怕被記恨上,只能悻悻坐回去。
全程捕捉了謝昭年這一下意識動作的林留溪側眸看向她,而後,矜貴出塵的手碾滅雪茄,“這條狗碰你哪裡了?”
林留溪的措辭讓謝昭年愣了一瞬,錯不及防撞入他幽深的瞳眸裡。
他不知何時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量猶如一道牆,揹著光更顯陰沉晦澀。
這樣的男人無疑是可怕的角色,像生在食物鏈頂端的高階捕殺者。
謝昭年難得沒在他面前耍心思,誠實地搖了搖頭:“他沒碰到我。”
或許是腦子裡閃過不愉快的回憶,謝昭年秀眉微蹙,表情生動,“早知道平時體能訓練時我就不偷懶了,沒準還能一腳把他蛋踹爆。”
林留溪:“……”
饒是中年男人再遲鈍,此刻也反應過來,謝昭年同林留溪的關係絕非一般,他先前還抱了一絲僥倖,將謝昭年當成了恬不知恥貼向林留溪的女人,畢竟林家這位獨子不近女色,身邊從未有過哪個女人。
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得罪了這位薄涼狠戾的林家繼承人。
中年男人後悔不迭地跟謝昭年道歉,涕泗橫流的模樣,讓謝昭年不由得惡溪。
林留溪走到她身邊,漆黑眼睫壓下,說:“動手。”
謝昭年抬眸看他,表情狐疑:“……?”
林留溪:“不是想踹他?”
這下換謝昭年沉默了,她不免有些瑟縮,“我只是口嗨……”而且,林留溪雖然答應了幫她,她和他卻並沒有到值得他費心幫她的關係,她可以適當驕縱,卻不能過了頭。
釣人不就是這樣,進退有度,絕不貪戀。
林留溪卻誤解了她的意思,長眉略皺,卻沉聲道:“他沒那個膽子報復你。”
這句話可解讀的含義太多,往深了理解,可以當作林留溪在說,有他撐腰,讓她不用怕;往淺了理解,這樣的幫助,同他開啟那扇門沒什麼區別,因為於他而言,不過是無足輕重的一句話。
他有那個資本。
謝昭年忍不住在心底嘟囔,林留溪果然是她見過最難搞的人,明明是她心懷不軌在先,卻有著被他撩動的錯覺。
她收回視線,輕哼道:“不想髒了腳,這鞋我才穿過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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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鬧劇,以滑稽的場面收場。
中年男被清出去後,包間一下子靜了下來,只餘謝昭年同林留溪兩個人。
場外已經開始了第二輪的比賽,淘汰下來的六人將進行更為驚險和殘酷的角逐,各種跨越級難度的斜坡和障礙物佈滿賽道,需要車手用豐富的經驗和技巧來透過。
包間內的隔音效果很好,場外沸騰的歡呼聲湧進的聲浪微乎其微,謝昭年甚至覺得能夠聽見身側的均勻呼吸聲。
“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林留溪的話打破了兩人間的沉寂,謝昭年還沒追到人,就先欠了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