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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吩咐興泉過來聽候王爺使用。”
“都說商人重利,果不其然。”惠王心裡道,“不過,他還算沒有忘記我這個王爺。只是這位吳先生文文弱弱的,來了又能做些什麼。”
眾人又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岸上的戰事。只見谷地的那一端漫山遍野都是火把,怕不有過千的賊人,正吶喊著一波又一波地衝向靜忠的錐形營寨。好在,大概是由於來此的道路實在艱難,賊人並沒有多少馬匹。除了幾個賊首,大多都是步隊。而靜忠見賊人勢大,便命手下堅守營寨。賊人衝上來時,只以弓箭伺候,少數幾個衝至寨前的賊兵便被眾兵卒一轟而上亂刃分屍。賊人雖眾,但由於攻擊面狹窄,反而發揮不出人多的優勢。而惠王這邊因為是水軍,船上帶的箭支頗為充足。賊人一時倒也無可奈何。
真寧又望了望北岸,剛才她看見的火光此時已到了岸邊。這夥賊人較少,約四五百人,只是守在對岸,似是防止他們避到對岸去。雙方也都放了幾箭,只是江面太寬,箭到了近前都已失速掉到江裡去了。
真寧叫過一邊一個當值的軍校,問他剛才船身震動是怎麼回事。那個小校回說他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只是事後看見一些碎木片順水飄走。據他猜測可能是一隻小船撞在大船上,但也沒看到有人,或是已葬身江中也說不定。
這時,南岸的喊殺聲又高了起來。原來賊人調整了戰法。他們大概發現了錐形陣地的正前方防守力量最強,而兩翼特別是靠近江邊的地方則相對薄弱。於是,他們一面正面佯攻,一面派人包抄兩翼。有的賊人甚至下到水中,試圖繞到防線的後側或是直接從水裡接近大船。
這時,留守船上計程車卒開始與岸上配合,射殺泅水的賊人。
戰事一時處於膠著狀態。突聽一旁的吳興泉稟道,“王爺,公主殿下乃是萬金之軀。久處險地,甚為不妥。還是請王爺護著殿下暫避他處為上。”
一旁眾人其實早有此意,只是畏於軍法無人敢講。大梁立國之後,征戰不斷。是以軍法甚嚴,臨陣退縮可是當斬的罪名。吳興泉是外人,此話由他來講最好不過。一時,眾目睽睽都望著惠王,等他示下。
其實,惠王也早想到此點。只是,此事一旦傳出,說他臨陣脫逃,尤其對手還是一群烏合之眾,那可是好說不好聽。另一方面,他也考慮到,一旦他護著公主離開,影響士氣不說,如果他帶走一條戰棹,則錐形陣的兩翼必有其一失去了屏護。而錐形陣一破,在此敵我眾寡懸殊的情況下,靜忠他們很可能全軍盡沒。如果不帶戰棹護航,一旦再遇上伏兵,那可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那還不如留在這裡安全。更何況,現在戰棹上已沒有多少士卒。另外,眼前戰事雖處膠著,但賊人也一時不能奈之我何。惠王期望賊人能夠知難而退。
惠王正在猶豫不決,突聞敵陣後一聲斷喝,響徹戰場,“小子們閃開了,某家在此。”賊眾聞聲紛紛停止進攻,後撤至百步之外。只見敵陣中央閃出一條道來,一匹通體烏黑的戰馬疾馳到陣前遽然勒住,驀地人立而起,嘶鳴不已。馬上的乘者黑麵堂皂羅袍,看來是個頭領。賊眾見到此人頓時一陣鼓譟。
來人扳鞍下馬,將韁繩交給身後的馬童,順手從背上取下一張漆黑的開元大弓持在左手,就那麼往陣前一站,當真有股淵停嶽峙的大將風度。
這時,惠王忽聽身後有人輕聲言道,“難道是他?”惠王與眾人俱都回首,見說話之人是在南津關上船的水軍列校都頭李浦。因為南津關守將寇仲儀派他跟隨惠王作為嚮導,是以惠王還記得他。惠王問他,“你識得此人?”
李浦見驚動了惠王,有些惶恐,忙稟道,“末將失禮,請王爺恕罪。末將並不識得此人,只是末將聽聞叛將劉知俊於成都被斬後,其族子劉嗣彬叛出蜀軍,在此地落草為寇。據說劉嗣彬膂力過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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