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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說:「曾經的薛瑜也是個品善好得的孩子,卻在幾個月前,行若兩人,一會正常,一會像是中了邪,最後還將家中的老母親和弟弟妹妹趕出了家門,父親趕工回來晚了幾日,也照常被趕了出去。」
薛瑜的父親是個嚴厲的人,平日裡兒子最聽自己的教誨,敬老愛幼,對家裡的手足也是多有愛護。
這一番落差砸下來,氣得他帶著老婆孩子離開了濂錫鎮,薛瑜便一個人住在了院子裡。
「那,您能具體說說,有幾月嗎」
「若是沒記錯,大抵快半年了吧,前幾月還不算特別嚴重,就最近這一兩月才徹底爆發,您說……」阿婆臉皮顫慄起來,「這孩子會不會是真中的邪?」
送走阿婆後,季如風神色複雜地看向那間寂靜下來的院落。
半年前,不正是他穿越過來的時候嗎,為何會和薛瑜發瘋的時間相吻合?
沈謙潯不知內幕,看不透他心中所想,便道:「還有一個弟子,你要去看看嗎?」
「不用了。」季如風轉過身,「那個弟子並沒有直接指認我,應該是聽信了我殿內藏養著美人的謠言,大半夜跑來偷窺,被嚇到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
「先解決楚珀。」
…
在他們離開片刻後,小院的門輕飄飄被開啟了,薛瑜邁出院門半邊身子,表情隱晦地看著季如風曾經站立過的地方。
在他轉身時,另外半張臉的眼睛,斜斜地盯住殘留的氣息所在之處,半張臉上滿是哭泣痛苦的神情!
終於眼珠不堪重任,翻成斜白眼,主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它被一隻手強制按回原處,直直看向院內的前方。
大門沉悶一聲,再重重關上。
時間過了下半夜,到了庭審的日子,季如風被帶到了審堂,平日冷清不已的大堂,今日坐滿了人。個個橫眉豎眼,在看著他腳上拷著的手銬時,眼中明顯滑過譏諷。
季如風望眼看去,瀘水宗熟悉的臉只有幾個,其餘都是從未見過的人,沈謙潯坐的也不是上座,而是上座一旁的輔座。
有人比他的地位還高,那應該就是修真界最大的一個宗門長陽宗宗主——楊天霸了。
楊天霸人如其名,身形魁梧,長得五大六粗,嘴邊還留著扎手的鬍子,頭髮和鬍子只參雜著幾根白毛,看著還很是年輕。
但據說這位能人是同燾塢是同一年代的人,常年閉關一心沖飛升,今日竟為了他的事出了山。
很不正常,整個宗門都很不正常。季如風心下警惕,走到規定地方站著,在他的一旁還跪著三道人影,分別是薛瑜、楚珀、還有另一位弟子,在強大的施壓下低著頭。
「罪犯季如風。」上方傳來洪亮的一聲。
楊天霸強大的威壓施展開,繞過大堂所有的人,撞向堂中心立著的人,「為何見了吾等還不下跪!」
季如風墨發被沖得向後揚起,他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糾正道:「楊宗門言重了,季某頂多隻是嫌犯,您這當頭一句罪名便壓下來,怕是有辱正道威嚴吧?」
大堂瞬間安靜下來,楊天霸拍拍座椅 ,冷哼一聲 :「油嘴滑舌,老夫倒要看看你該如何翻案,來人,給季公子上座!」
「不必了。」季如風止住雜役要去般座椅的動作,「我今日只是來還自己和家屬一個清白,坐著就更不必了。」
沈謙潯朝他遞來一個眼神,季如風頷首,意思是妥當了。
他這半個月裡,找過楚珀和薛瑜談過幾次話。
前者最終答應為他澄清罪責,後者則是暗著臉像是一副要置他於死地的樣子,油鹽不進。
楚珀背負血海深仇,在聽到小狐狸也同樣背負著仇恨,甚至承載著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