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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都像是不感興趣般別開頭,只是眼神在烤魚上溜了好幾圈。
他心下瞭然,先是自己吃了好幾口,發出滿足的讚嘆聲,等氣氛醞釀得差不多了,拿著另外一串魚走到小狐狸旁邊。
「這魚又香又辣,在山裡,很難才吃得到呢。」
小狐狸甩動尾巴,斜眼瞟那魚一下。
季如風朝它眨眼:「魚刺我都幫你挑好了,不會卡著喉嚨的。」
為了方便省時,他只挑了給伏藺那條魚的刺,現在留在串上的,全是飽滿金燦的魚肉。
「吶,給你放在這,我還要打水回來沐浴。」季如風將竹子尖端插進土裡,轉身頭也不回的又處理了幾條魚放在火堆旁烤著。
小狐狸有妖王的血脈,看個頭天生優越,那飯量也不是他這個人類可比的,一條魚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至於打水,那只是給小狐狸找的幌子罷了。
果不其然,季如風外出打完水回來後,插在地上的那塊烤魚已經不見了,地上只殘留著些碎末。
他將水桶放出來,把剩下幾隻翻面,火還很大,如今沒了法力,想要熱水只能依靠科學了。
小狐狸吃完烤魚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木屋裡空蕩蕩的,季如風也不慌。
他待水面翻滾,提到一旁備用,快速解決完一隻烤魚,才把水搬進木屋裡。
褪去衣物,肩上的傷血腥猙獰,被扣破的地方先前被水泡了一下,此時皮肉泛著白,扯動一下,隱隱有要血崩的徵兆。
季如風拿出絲布,沾點熱水,往上一敷,酸爽不言而喻。他五指緊抓浴桶邊緣,另一隻手就這樣擦拭傷口,將上面的汙濁和碎布洗去。
幾個來回,原本清澈的熱水成了淡紅,季如風傷覺得口清洗得差不多了,便從桶裡出來,用一旁備著的清水沖洗身子。
肩膀和腿上的傷稍微有些嚴重,需要敷草藥才能徹底醫好,可剩下的草藥只夠給小狐狸的份量了。
他思緒片刻,拿紗布隨意綁了一下。
草藥得先給小狐狸用著,他這傷不急,明天再給自己採些來便是,可如何讓小狐狸同意敷藥,又是個大問題。
「唉。」越想越惆悵,季如風拿著那把草藥直嘆氣,絲毫沒有注意到窗外一棵大樹上,藏著一雙閃著綠光的眸子。一眨一閉,最後消失不見。
夜漸漸深了,季如風在屋外坐了許久,眼前的林子裡才出現一抹白,回來的小狐狸,毛髮雪白,身上的血漬都清洗得乾乾淨淨。
「小狐狸!你回來了啊?」他興奮地站起身,招手,「快來上藥吧,我重新碾了些草藥,這次保證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距離小狐狸受傷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季如風擔心它再不處理傷口,傷勢恐會惡化。
小狐狸則是輕身一躍,跳到了用來燒火的乾柴堆上,它把傷口露給季如風看,上面都敷上了草藥。
「原來你是自己找藥去了。」季如風看著自己手裡端著的那一碗藥,突然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過也怪他沒注意好,這才讓小狐狸不敢再用他給的藥了。
「需要紗布嗎?」
伏藺狐狸眼轉了轉,揮動爪子,季如風手上的紗布無風飄動,自動纏在了他身上,臨了,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季如風站在下方看完他這一番操作,瞬間臉火辣辣地疼。
小狐狸處理完,轉過身背對著他,狐狸尾巴一擺,睡覺了。
第一夜過得很平靜,天空方袒露白色的魚肚,絲絲清涼的微風穿過半開的視窗,撫落在屋內的每絲每縷。
季如風聽到風聲悠悠轉醒,下一秒從床上倏地坐起,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今天應該會是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