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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同時又知道，&ldo;下次&rdo;的時間點，很可能是遙遙無期，甚至一輩子都不會發生。

她點了點頭，還一句&ldo;謝謝&rdo;。

這天中午父親有事不回家，這是昨天她偶爾聽到的。這樣的情況屬於尋常，他無論中午或者晚上都有很多的飯要吃，有酒要喝。到了新的地方，也許還會有更多的新朋友，和如林老師一樣的&ldo;老朋友&rdo;需要聚一聚。

電梯到了家門口，她掏書包，掏出一串舊鑰匙。

她望著這串鑰匙發了會兒呆。

這是以前的家的鑰匙。能開啟面前這間房子的金屬，她目前還沒有。父親忘記給她了。

她敲門。

沒有人應。

她咚咚咚敲得很響，對面的門都開啟了，一看是個小姑娘，放下戒心問她：&ldo;是不是沒人呀？&rdo;

&ldo;可能吧。&rdo;

她收好鑰匙，背起書包，在對面阿姨的目光下，重新走進電梯。

她沿著漸漸熟悉的路往學校走，她記得門口有賣燒餅的，很薄，很香，如果教室門還沒有鎖，她可以在裡頭待到上課。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眯一會兒。

但是，早上的攤販們已經不見了。

不是都不見了，賣紅燒肉碎卷餅的老太太還在，雞蛋灌餅的夫妻也在，青菜粥和燒餅卻都不見了。

她站在重新整理過的新地圖上迷茫著，這些東西里她又該吃什麼好呢。

&ldo;念初？&rdo;

第4章 羽翼

尤敏當然是在家的。

自從到了淮海市，她就沒有再找工作。這裡的人脈她沒有，鄭風的圈子也沒有張羅起來。她就整天在家，偶爾出門，中午肯定是在的。

之所以這麼篤定，是因為鄭念初看到了門口蜿蜒至室內的水漬，有淡淡的新鮮魚腥味。

上一次她沒有帶鑰匙，尤敏也沒給她開門。後來父親回家，問她在門口乾什麼。

她照實說了。

父親當然很生氣，牽著她的手去質問尤敏。

&ldo;行啊，我還想她大晚上的不回家是有什麼事，打電話找她老師。這可好，你這閨女才多大年紀，就能裝可憐來誣陷我。我把你關門外我有什麼好處啊，我是能賺名還是賺利了！&rdo;

&ldo;你還沒看出來嗎，平時蔫不作聲，想趕我的時候腦瓜子裡不知多少壞心思。要實在過不下去，鄭風咱倆趁早離。你這孩子天天看我什麼眼神，那是恨我，把我當殺她媽媽的仇人呢！&rdo;

&ldo;我是短她吃還是短她穿了，就這麼恨我，暗戳戳使壞，天天顧完工作，顧家裡，我從二十多歲‐‐&rdo;

&ldo;尤敏！&rdo;鄭風鬆開鄭念初的手喊了她，對她搖頭，&ldo;行了。&rdo;

鄭念初冷眼看完這一出鬧劇，沒有開口辯解，徑直回屋了。

尤敏還在身後爆炸。

她不打算為自己說什麼，也徹底放棄了把父親拉向自己這邊的想法。在她心裡，已經走過了一場官司。

尤敏的律師說，法官點點頭。

尤敏的律師又說，法官還是點頭。

最後，法官敲一敲小錘子，判定道：&ldo;鄭風歸尤敏。&rdo;

沒有必要再拉回來了，當父親開始在兩人之間有所傾斜時，她就知道再也沒有這個必要。

她沒有律師，自己為自己宣告：&ldo;法官，我放棄。&rdo;

這一次，尤敏故技重施，她也只能怪自己沒有主動找父親拿鑰匙。

可是面對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