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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

&ldo;怎麼了？&rdo;

對方還是沒說話。

&ldo;坦白從寬你知道吧，也許外面的錄影已經查清了，也許你們另外一個朋友已經說了，你還不承認嗎？&rdo;

&ldo;他說什麼是他說的，不是我說的。&rdo;

&ldo;我們不會告訴高威這事誰說的，也許對方咬定是你呢。&rdo;

少年沉默中，聽到有人敲門，接這又進來一個警察，貼在女性民警的耳邊悄悄告訴她一則訊息。

民警小姐馬上換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ldo;你們刀丟在巷子裡記得吧？&rdo;

少年緊抿著唇，眼神慌張。

&ldo;刀上的血跡已經比對過了。&rdo;她說半句留半句，亮晶晶的眼睛充滿希冀地看向這個搖搖欲墜的男孩子。

&ldo;說了……就從寬嗎？&rdo;

民警小姐瞭然一笑，安撫他：&ldo;你放心，別說你，就算是帶頭的高威也構不成犯罪。&rdo;

少年便放鬆了很多，把事情從頭到尾連細節都講了。

&ldo;不過嘛，&rdo;民警最後留了一句，&ldo;拘留所是少不了的。&rdo;

少年緊張地站起來，問要出去的民警：&ldo;我……我也拘留嗎？&rdo;

民警小姐淡漠地笑了笑，出門了。

根據林聲的指證，錄影還往前翻到了陳月和王嫣。

陳月的男朋友高威，有前科，尋釁滋事以及小偷小摸，進過看守所。結局根本不出意料，王曉亮非常嘚瑟，說果然如此，我就說吧。被民警小姐一句話堵回去：&ldo;再這麼說話給我回去重新考編。&rdo;

高威等傷一好，又得進拘留所。另外兩個人由家長拎著耳朵上門道歉。校方瞭解了情況後通報批評了王嫣，王嫣的爸爸又早早帶了她來賠禮。

大人之間算不得和氣，面子上至少也都過得去。回頭關上門又很氣不過，尤其傅淮寧。

&ldo;這要不是我們家念初有膽子，林聲聰明，指不定怎麼被欺負呢，臉都得破相。小姑娘家心思這麼惡毒。這倆孩子，之前出了事也不說一聲，我還信了你們的鬼話。還提純淨水提的，你怎麼不提西瓜提的呢？&rdo;

撒謊的兩人默不吭聲受訓。這個時候有什麼道理都不要說，大人不會聽你解釋，你只需要成為大人們的出氣筒就好。

&ldo;有事不知道跟大人說，自己個兒瞎出主意，你們還挺英雄啊？&rdo;

林聲面上不顯，低著頭心裡想道：她可不是我的英雄麼。

知道這件事很被看重，有些家長就帶著孩子找上學校和公安局，要檢視錄影，說孩子有被欺凌的經歷。前因後果帶在一起足足鬧了有半個月。

很多事情已經難以查證了，能夠找到證據的都被學校一一批評處分，外校的不說道歉，也很是收斂。

林徵望走在校園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校園裡的一些濁氣被滌盪一空，連學生們看起來都自信很多。

住建局和外包方的責任還沒問清，路燈和監控卻早已高效率地整修好了，灰塵鋪積的灰撲撲路面都被環衛掃得乾淨，一中門口煥然一新。

路過熟食店，看到黃色的推土機正在工作，小巷破爛的牆已經碎裂在地面上，甚至路邊的危房也迫在改建。他想，不知學生們心裡是否也突破了一堵牆，撒進來溫暖燦爛的陽光呢。

到了家，發現廖局長正和自家父親下棋呢。

&ldo;下棋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