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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念初站得很直,不像別人倚在欄杆上,但可以很輕易地看出她很放鬆。能夠這樣放鬆的和另一個人站著交談,這本身就是一種肢體語言。鍾子希說著說著話頭又向鄭念初靠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之後鄭念初沒有往後躲,反而也跟著把耳朵湊近了一點聽她說話。
只要你在意,任何動作都是訊號。
林聲在心裡搖搖頭,甩開這些庸人自擾的念頭,回答虞嘉月:&ldo;你別看她學習時間沒有你多,但她很專注,不像你,&rdo;她笑著揶揄虞嘉月,&ldo;沒準看著看著書,還要想一想什麼男生。&rdo;
虞嘉月登時給她翻了一個非常有技術的白眼:&ldo;我是暗戀又不是真在談戀愛,既不去黏黏糊糊地吃飯,也不去操場和小樹林,能花多少時間和精力嘛。&rdo;
她把試卷對摺好夾進書裡:&ldo;不過這個暗戀,我也得給掐死,不然讓我爸知道了,不得打死我。&rdo;
虞嘉月的嘀咕還在耳邊,林聲卻不知神遊到哪裡去了。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也太多了。至少在感情上就完全沒有絕對的公平。
林聲也感嘆過。從前她清楚自己的情感,可鄭念不清楚,她就無法辨別出那些會讓林聲不開心的細節,某個男生,後來還有女生。可林聲呢,這些細枝末節完全抹掉了。她周圍清理得利落,沒有一根除鄭念初之外的花草。
現如今鄭念初也明白了自己的情感,可是她逃避著,也不會分出心來注意這些,照樣在外面和鍾子希聊著天,甚至說,今天這次比上一次還要長一點。
或許,這正是她內心逃避的機制使她做出這樣行為。
談話的最後鄭念初搖了搖頭,大約是說了再見,她進到教室裡來。不止是她,其他人也陸續從室外回到室內,聚成一股小小的人流,這是上課前的象徵。
&ldo;快上課了你去哪!&rdo;
鄭念初聽到虞嘉月說話抬起頭,目光從前方劃過一道弧線向左,林聲正擦過她的肩往外走。她眉梢一動要喊住她,卻最終沉默著收了口。
林聲最近大概一直很生氣,可是她什麼都不能說。有時候也自己勸過自己,不一定非要做到這種程度,就像以前那樣就好。
可說是這麼說,她自從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每次貼近了林聲都忍不住貼得再近一點,就像虞嘉月考試時明明和那個男生在同一排了,還要儘可能地把桌子往那邊搬,身子往那邊斜。
就是這樣不夠的,她靠著林聲,還是覺得不夠。
這可太奇怪了,一旦明白了感情,好像就豎起了旗幟,心裡有什麼想法都能拿這一條來當理由,師出有名了。明明以前只是想靠近,也喜歡林聲時不時的親近,並沒有這樣的渴望的。
一直到上課後快十分鐘,林聲才出現在門口。老師見她凍得臉頰都紅了,問都沒問她,只說著:&ldo;大冷天的天不在暖暖和和的教室裡待著,出去幹什麼呢。&rdo;便招她趕緊進來。
鄭念初視線的餘光一直黏著在她身上,看著她走過來坐下,心想,還好,她們不坐在一起,不然她又會忍不住握著她的手。
一放學,虞三月就出現在門口,她現在和一個班的同學學會了,最後一節自習課下課前就開始收拾東西。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別人這樣做她也就跟著做了。大約在一個這樣的氛圍里人們很容易跟著大部隊行動。
次數久了她也挺樂呵的,還會跟同桌比誰數得準。
&ldo;姐姐!&rdo;虞嘉月挎著一截書包帶子奔出去,像好幾十年前的黑白電影裡鄉親們見了紅軍,表情豐富,感情真摯,戲特別足。
把張開胳膊的虞三月撞了一個踉蹌。
林聲看著沒忍住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