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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見了血,往日種種,鮮血淋漓。
鄭念初不知道,一味地劃分關係,她幼稚得可笑。
一抹苦笑不自覺漫上林聲的嘴角,她伸了手,隔著月光做的薄紗摸上鄭念初的臉頰,撫平她輕斂的眉頭。
她不該沒控制好自己對她發了脾氣,讓她夢裡都不好過。
到了這樣的夜晚,林聲才能靜下心來去看鄭念初新的模樣。從前長發散落,眉目被遮掩,人們的視線被牽引,一眼看過去鄭念初就是婉約靈秀的少女。要是開口形容,必帶一句長發,一聽長發,必然是這麼個形象。
如今前不及眉,後不及肩,五官顯眼了很多,眉毛也在碎發裡裸-露出來,不是前高後低中有小山的溫婉,反而在眉尾斜飛,囂張地挑起來。所謂婉約靈秀的長相頃刻間透出一種少年意氣風發的氣概。
一下子凌厲起來了,從靜如明月,成了臨風肆意。
於睡夢中,鄭念初仍然掛念著林聲的態度,她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從下這個決定之時就知道錯了,但她還是這樣做了。
隨著頭髮一剪,她走路都覺得輕盈,連神魂也輕飄飄的,好像被一陣風吹起漂浮在空中,種種行動不由她,什麼也抓不住了。
連林聲也抓不住了。
她好急啊,又急又怕,林聲在地面看著她,眼神有點冷。
她要被風吹跑了,從此天遙地遠,大約是再也回不到這裡來了。
這裡是哪裡?她四下張望,看見淮海市昏暗的上空,那是她們四月登上淮山時看到的畫面。偌大的雲煙遮住新的舊的建築,漸漸地,她越升越高,淮海市縮減成地圖上的簡單輪廓,淮山成了一個綠色的點。
很快,她就會被吹走了。
林聲。
林聲向她伸出了手。
剛才的畫面又倒著放了一遍,淮山的野李又近在眼前了,她的眼睛撥開淡淡的雲煙,看見動工的灰色建築,看見高高的明黃色起重機,和林聲臥室的窗戶。她握住了林聲伸出的手。
輕飄飄的靈魂就有了根。
早上醒來彷彿一切如常了,鄭念初享受著林聲溫柔的態度不知所措,尋了空偷偷問林徵望。
&ldo;她就是自己想通了,你不用管她。&rdo;林徵望扯著鄭念初的胳膊讓她站好,&ldo;我看看。&rdo;
鄭念初就直直地站著,接受對方的打量。
&ldo;嗯,不錯,挺精神的。&rdo;又幫她把耳邊的一撮頭髮給她壓到耳後去,獨特的審美盡顯直男本色。也虧的鄭念初長得就好看,臉型也秀致,反倒讓她的好看又清晰了一點。
林聲來到飯桌前看到這麼一幕,哭笑不得:&ldo;爸。&rdo;
&ldo;怎麼了,不好看嗎?&rdo;他又伸長了胳膊給林聲一邊的頭髮也別到後面去,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兩幅作品。&ldo;我們家兩個閨女長得都好看。&rdo;
爺爺就笑他:&ldo;幸虧不隨你。&rdo;
傅淮寧在廚房裡忙活著,開懷地笑了。
一家人就這樣開開心心地開始了週末的休閒時光。
午後,傅淮寧和林徵望帶著爺爺去醫院檢查,留兩個女孩在家裡。鄭念初刷著午飯遺留的碗,林聲清理餐桌。
她將爺爺手抖掉下的土豆絲和湯汁用紙巾糊著帶進了垃圾桶,擦完問鄭念初:&ldo;抹布呢?&rdo;
&ldo;這裡!&rdo;
林聲進去一看,搖頭說:&ldo;不是這個,這個是乾的。&rdo;
鄭念初戴著手套的手一指櫥櫃:&ldo;最右面,你找找新的。&rdo;
林聲就翻箱倒櫃地找起來,額頭沁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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