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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昌義問她,她對季風抱著什麼樣的感情。
她回答不了。
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她對他的喜歡,似乎從那一個格外溫柔的微笑而起,自此『季風』二字在她心裡播下種子、生了根,她無法自拔地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喜歡他, 非常喜歡他, 只知道那個時候, 她腦海的每一個角落,無時無刻不被他佔據, 這種羞澀又難以啟齒的感情,蘊含在她看他的每一個眼神裡, 後來, 兩人開始交往,她把滿腔愛意化為實質,無頭無腦地想對他好。
可是這就是愛嗎?
她遠走國外這些年, 常常也在自問,自己到底對他抱著什麼樣的感情,若說她不愛他,為什麼自己忘不了他?若說她愛他,又為什麼能夠毫不猶豫抽身離去?
她的感情世界,似乎一直停留在那一天那一場大雨中,心頭一直落著哀傷的雨水,傷心多了,她便連面對都不願,只想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看著外界轉動。
父親的生病是一個契機,恍如一記重錘,讓她明白人生不單有愛情,她不能因為感情失敗,就關閉心房連親情也不顧,她後悔也懺悔,只想抓住一切機會去贖罪,在這種情況下,她和他重逢,她告訴自己守住心,冷靜地觀望一切。
然而再多的冷靜也敵不過季風對她釋放愛意,隨著接觸愈多,瞭解的內情愈多,她才知道自己當年有多幼稚,而兩人又錯過了什麼。
季風對愛不夠坦承,可是他比自己勇敢,在未知結果的情況下,他在身後默默守護著自己,而這些點點滴滴在過去時時積累,最後在七年後向她一併傾洩而出,這個感情的充沛量是驚人的,至少她完全無法抵擋這樣一份澎湃的感情。
原本以為兩人是平等的,各自轉身離去留下迴避和冷漠,到頭才知道,並不是,冷漠的只有她,季風一直在用他的方式拉近兩人距離,這是他在認同和接受這一份感情之後,做出的行動和承諾。
他愛她,便包容著她的所有。
與他相比,自己當初那麼赤誠熱烈的告白,那麼滿腔洋溢的愛慕,在自己種種冷漠的迴避下,顯得多麼無力又蒼白。
可是,心裡隱隱又有一道聲音告訴自己,她並不是這樣的。
「怎麼了?」
季風驚疑不定地捧起她的臉,看著她泛紅的眼圈,腦海里閃過無數猜疑,眉間凝起一抹戾氣,「是不是遇到誰?誰多嘴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
季風果然心思敏感,從葉筱筱的一點反常就可以推斷出原因,只是他沒想到是季昌義把所有的事源源本本告訴葉筱筱,還以為是哪些工人多嘴嚼舌,更甚至是季老爺子刻薄諷刺,季嘉茂騷擾她也有可能。
不過瞬間,他心中已經閃過無數情況,葉筱筱眼也不眨地看著他,第一次這麼認真去分辨他臉上的細微表情,她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頭埋在他胸口,悶悶說道:「季風,我疼。」
季風愣了一下,「哪裡疼?」
說完他立刻反應過來,低頭看她衣領處,原本白皙的脖頸,現在紅印紫痕斑駁,看著像是遭受過暴力對待似的,季風怔怔地看著那處淤痕,趕緊拉她走到窗邊陽光下,伸手就要將她衣領解開。
葉筱筱立刻按住領口,紅著臉看他,「你幹什麼?」
季風有些急躁地看著她的脖子,扣住她的手便去解釦子,「我昨晚下手沒個輕重,我看看什麼情況。」
葉筱筱忙說不要,可是她怎麼躲得過他,三兩下就被他按住,衣領被果斷拉開,露出青青紫紫的鎖骨,再往下……
葉筱筱羞憤地踩了他一腳,「季風!」
好好的傷感之情就這樣被他破壞了,她扭著身體不讓他拉開衣服,昨晚氣氛到位了就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