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鍊上，彷彿透過它看到了遙遠的過往故事，我呆呆問：&ldo;媽？這個……&rdo;

她伸手輕輕觸碰著珠串，聲音遠得像是薄霧一樣。&ldo;我們第一次接觸，是為了那年學院的戲劇比賽，我們外國語學院，那時候同學們大多數都選了外文舞臺劇來演，但我們演的是《舊巷斜陽》，由他演趙靜存，那時候他的樣子……我一輩子也忘不了。&rdo;

我怔了。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聽她說起和爸爸的相識過往。

&ldo;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是準備女主角服裝的時候有了分歧，總之是誰也說服不了誰，後來，他就自己設計了一套旗袍，請師傅做出來，搭配了首飾……那時候他是大名鼎鼎的沈家的二少爺，做這些事情似乎毫不費力，但我見到那套旗袍的時候，好像一瞬間就什麼在眼前發出了光，本來我這個張璞玉根本就是照本宣科，可換了服裝上臺的時候，我幾乎要忘了是在演戲……因曉，現在我說，你應該能明白了，有時候，有的人就是那樣，無法不讓人刻進心裡。&rdo;

我已眼眶微潤，&ldo;我明白。&rdo;又忍不住問：&ldo;那……後來那件衣服呢？&rdo;

她臉上浮起了微苦的輕笑，&ldo;後來，沈夫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她親手剪了那件衣服，當著我的面。&rdo;

我艱難抑制眼淚，卻仍舊讓它落下，無力地別開了臉。

&ldo;因曉。&rdo;

&ldo;……嗯？&rdo;

老媽摸了摸我的臉，&ldo;你喜歡的男孩子我怎麼會反對呢？況且大家好像都很喜歡他，知道這件衣服的人不多，他也是費了心了，幫我謝謝他。&rdo;

我抿了抿唇，默默點頭。

她一笑：&ldo;有什麼好傷心的，都已經過去了，好啦，剩下的先不看了，你換個衣服，我們準備去醫院接你阿姨回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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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阿姨的氣色果然好了很多，她一直很瘦，今年看居然稍微有了點紅潤的樣子。歡歡喜喜地接她回家後我們圍在一起吃晚飯，話題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我和胡蝶姐的終身大事上。這二位都是婚姻不幸的女人，說起我們倒沒有什麼嫁人生子是女人歸宿的話，只是說人這一輩子也不是非要結婚，不過總不該為了別的事情錯過了緣分。

我不太清楚&l;別的事情&r;具體是什麼，也許是上一輩的不幸例子，也許是其他，我還好，胡蝶姐眼眸沉沉，好像有心事。

晚上仔細看了剩餘沒看的年貨，除了一些可以分給親戚朋友的年禮，還有特意送給方阿姨調養身體的營養品，給胡蝶姐的一條絲巾，但是沒有給我的，真是讓人鬱悶。

於是我給某人打了個電話。

他好一會兒才接，語調輕鬆地說：&ldo;東西都看了嗎？&rdo;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腹誹，想著他不聲不響來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