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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瑤連連點頭,然後把勾畫著鯤鵬圖案的玉佩塞到他手裡,比了個拜託的手勢,道:「咱兩好朋友啊,幫幫忙把東西物歸原主,我這心裡也能踏實些。」
財神打了個酒嗝,目光渙散,得虧還尚留了一絲清明,問:「你為……為什麼不自己去?」
「顧昀析沉睡前,就和你關係好點,其他人都愛答不理,你還是自己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回被他削過,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半。」財神打了個寒顫,酒也醒了一半,不由分說就把玉佩塞回她手裡:「白天你坑我的事還沒完,現在還想坑我,門都沒有。」
餘瑤拽著玉佩上的流蘇穗,好聲好氣給他打商量:「白天那個是誤會,而且你拿著這兩東西去首山,分分鐘的事,給了就回,半句多的都不用說,這我還能誆你不成?」
財神突然看了她兩眼,從嘴裡嘖的一聲,道:「餘瑤,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啊。你說的欠債,不會是欠的情債吧,怎麼你現在,躲帝子跟老鼠躲貓一樣的。」
第10章
餘瑤被他脫口而出的那個情債嚇得渾身一激靈,想不想地搖頭否認:「你說什麼醉話呢,快別嚇我了。說好了啊,你幫我跑一趟,等解決了雲燁的事,我府上的美酒,隨你敞開了肚皮喝,怎麼樣?」
財神一聽到酒,嘿嘿笑了兩聲,自發自動地接過了餘瑤手裡的玉佩和匕首,拍胸膛那個勁頭和拍門板一樣,豪氣沖天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等會就給你送過去。」
餘瑤看他醉醺醺的模樣,走前忍不住叮囑:「一定記得啊,他要是問起我,你就說我被雲燁氣得哆嗦,靈力也停滯不前,心裡不舒服,回屋苦修去了,不修出點進展來,暫時就不出門了。」
財神:「知道了知道了,我給你兜的事沒有千回也有百回了,我這張嘴,你還不放心?」
餘瑤於是摸了摸他頭上用紅綢綁著的兩個揪揪,十分滿意地回去了。
清風徐來,月華瀅亮,就像是九天之上,突然倒懸著一輪月牙瓶,那瓶口朝下,裡面的星芒月光便如瀑布般傾瀉下來,拉得纏繞在老樹上的藤蔓像靈蛇一樣的扭曲。
這樣的環境下,許多小妖都跑出來吞納吐息,修行固本。
餘瑤才走到她住的老樹下,就見到了靠在樹上閉著眼嘴裡還叼著根草葉的尤延。
她眼珠子轉了一圈,拍拍手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小木凳上,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她提前一步沉痛出聲:「你別說我了,我這眼睛跟瞎了沒啥差別,本來就菜,靈力還沒了,夠可憐的了。」
尤延早料到她要來這一出,根本不為所動,秉著有一說一的心態道:「我回鄴都前還好好的,你也沒和我說春心萌動了想要談個戀愛啊,談就談了吧,但這天族的人,那能有一個好的嗎?動腦子想想就知道的事,你還飛蛾撲火一樣的撲上去,我真是搞不懂。」
「阿姐,你先跟我透個底,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餘瑤伸手捏了捏眉心,聲音也有些蔫:「當時就是覺得他人不錯才想著試試的,天族雖然是個爛攤子,但他以後也不承天君位,就那麼一時的迷糊大意,這不險些把自己坑死。」
「……當時也可能,單純的見色起意吧,稀里糊塗的我自己也說不清。」
尤延臉上表情和吃了蒼蠅一樣難看,餘瑤單看他那樣就知道他想說些什麼,無外乎是質疑雲燁的容貌,再把她的眼光從頭到尾嘲笑批判一遍,最後還得加一句,你是黑蓮花,不是沒眼花,以後能不能長點心。
琴靈凌洵那一夥人,就是這麼幹的。
「小右,你過來。」所以在尤延張嘴之前,餘瑤朝他招了招手。
「阿姐。」尤延身子頎長,又被月光拉長了一截影,他鬆了眉,手裡變幻出了一物,然後遞到餘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