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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叫她進來,我枕著胳膊看著天花板上的暗影發呆,什麼時候又沉沉睡去我一點都不知道。
早晨醒來時,發現“水晶項鍊”又躺在我的身邊。
起床後,我帶她去戶部巷過早,吃完糊湯粉後,她堅持不讓我開車送她,自己打車走了。
車快啟動時,她突然搖下車窗,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姚偉傑,你可以叫我姚哥,你呢?”
“她笑了笑,說,“我叫鄭婕”,說完就關上了車門。第27節:為女人失魂落魄
傍晚和林雅茹在水果湖的“木伢子”吃香鍋魚時,周建新打來電話,他問我在幹什麼,當時正好一根魚刺嵌在我的牙縫裡,我說話有些漏氣,我把跟“小雅”吃飯說成了跟“小楊”吃飯。
他說是哪個丫頭又不幸落入了你的魔掌?
()
我說就是那個啊。
他說是哪個啊?
我說就那個,吉慶街抗日的那個!
他說你怎麼口齒不清,把“小雅”說成了“小楊”,我還以為你又勾搭上別的良家婦女了。
我說誰要你他媽的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我正被魚刺卡得難受呢!
周建新問我晚飯後去不去喝酒,我聽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就知道他心情不好。這小子,從我認識他以來,他就只主動請我喝過兩次酒,一次是被我窺破了他躲在寢室裡看黃|色影碟的秘密,為了讓我守口如瓶,他請我下了一個星期的館子,自然少不了喝酒。還有一次就是他奶奶去世,他把我叫去喝酒,邊喝邊嘮叨奶奶在世時對他的好,最後竟抱頭痛哭起來。
我估計這次也不例外,他一定是心裡鬱悶才叫我去陪他借酒澆愁。
那晚我已經答應了陪林雅茹去看一部剛上映的美國驚險大片,我跟周建新說,兄弟,不好意思,佳人有約在先啊,我們改天喝吧。但周建新堅持說,姚哥,今晚你無論如何也要出來陪我喝個痛快,要不我都快爆炸了。
我問,有這麼嚴重?他說,是啊,就差一根導火索了。
周建新這小子倒是沒耍過我,看來他確實有苦水要倒。我把情況的嚴重度跟林雅茹說了,她很大度地說,反正那部電影明天還要上映的,晚一天去看也不要緊,姚哥,你去陪你的朋友吧,我不介意。
我在電話裡跟周建新說,我剛得到上級批准,可以出來陪你喝酒,你說個地方吧,我來找你。
他說,到濱江公園對面的“老船長”酒吧,我現在就去,你早點過來。
把林雅茹送回家,我就開車來到“老船長”酒吧,沿吧檯搜尋了一圈,穿過喧鬧狂歡的人群,我才發現周建新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喝悶酒。
我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問,怎麼了?失戀了還是被有婦之夫捉姦在床?
周建新跟我斟滿一杯酒,說,姚哥,你別笑話我了!
我說到底出什麼事了,值得你如此大驚小怪。
周建新問我要了一支菸,有些笨拙地點燃,很快就被嗆得直咳嗽,他以前並不抽菸的,他總說抽菸的男人不是裝酷,就是痞子。抽菸的女人不是表子,就是三流作家。
他告訴我,他老爸不喜歡他談的這個女朋友,說如果他執意要跟她在一起,就斷絕父子關係。
我問周建新,他老爸為什麼這麼死腦筋,是不是那個女孩子真的很差?
周建新說,其實他老爸平常還是很開明的,並不多幹涉子女的事情,但這次不知怎麼了,就是不准他跟那女孩來往。周建新還說,那女孩子雖然老家是農村的,但並不土氣,長得很漂亮,氣質修養都不錯。
我說那你老爸反對什麼?
周建新嘆了口氣說,我老爸說那女孩子看起來很妖嬈,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