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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看來,玄,大黑在阮沅心中的分量太重了。
大黑是條流浪狗,上個月意外流浪到了白心家所在的小區。
大黑是條標準的黑背德牧犬,半米高的身體,四條大長腿,又厚又密的純黑色背毛,外加黃褐色的眼睛,看著又颯又威風,像是條軍犬。
而且這狗平時不吵不鬧,不愛蹭人也不見搖尾巴,平時它就趴在小區門口,機警又懶散地審視著每一個路過的人。
可能是這狗不親人不討喜,尤其看人時還陰森森的,別說小區其他居民怕著狗,就連白心每每看到那狗,都要繞道走,生怕那狗突然發狂亂咬人。
但阮沅卻莫名喜歡那狗,覺得那狗很帥。
就連大黑這個名字,都是阮沅給起的。
阮沅天天蹲在大黑身邊,悄無聲息地觀察著大黑。
起初阮沅也怕大黑咬人,他離大黑很遠,蹲在距離大黑十米外的地方觀察大黑。
後來見大黑不兇人,阮沅終於鼓起勇氣,慢慢靠近大黑,五米三米兩米一米,直到最後阮沅貼在大黑身邊,也沒見大黑有什麼不悅,或者有要咬人的意思。
某天阮沅實在忍不住了,他伸手rua了把大黑的狗頭,之後撒腿就跑。
阮沅都跑了一半了,回頭一看,也沒見大黑追上來,只是衝著阮沅甩了下尾巴。阮沅撓著後腦勺,嘿嘿一笑,眼睫一彎,露出些許狡黠神色。
自此以後,阮沅摸清大黑的底線後,逐漸放飛自我。
他天天抱著狗頭,把狗頭塞進自己懷裡,一邊輕輕rua著狗頭,一邊學著大人的口氣,嘰嘰咕咕對著狗狗說胡話,「大黑,你真是個乖寶寶!」
大黑勉強從阮沅腋下擠出來個頭來,露出一張生無可戀的冷漠狗臉。
只是阮沅喜歡大黑,小區人卻怕大黑咬人,或者引發傳染病。
一群人聯名給物業提意見,要求物業處理了大黑。阮沅怕大黑被送走,連忙回家求父母,說是想收養大黑。白心怕狗,但架不住阮沅的軟磨硬泡,撒嬌打滾,她最後還是同意了。
可惜等他們一家三口置辦好狗糧狗窩,預約好寵物店,打算下午就帶大黑去驅蟲洗澡做檢查時,大黑卻死在了小區裡。
關於大黑的死亡原因,小區人眾說紛紜,有說大黑是正常死亡,有說是被人毒死的,還有說是被人打死的。
最後阮家父母將大黑埋在了小區裡。
大黑的意外身亡,對阮沅打擊很大。
阮沅連續哭了好幾天,中途還發了一次燒,是阮沅出生以來生的最嚴重的一場病。
就連他掛著吊瓶在睡夢中時,都在嘀咕著大黑的名字,不斷給大□□歉,說是自己沒保護好大黑,要是自己在努力一點照顧大黑,大黑就不會是這個結局。
看著阮沅這樣,白心心裡跟針扎似地疼。
沒辦法,她只能編了個善意的謊言,說是大黑未來會以另一種方式在出現在阮沅生命裡,只要阮沅留心,以後就還能找到大黑。
一種類似轉世重生的玄學概念。
聽著挺無厘頭和離譜的,但阮沅從小就被家裡保護的好,思想單純,外加他年齡小,所以他很快就接受了這個概念,逐漸打起精神。
這一個月以來,阮沅天天觀察著身邊新出現的事物,希望是大黑的轉世。
可惜一無所獲。
漸漸的,阮沅的情緒又掉了下去。
白心知道大黑死了就是死了,回不來了就是回不來了。
但這話她沒法告訴一個四歲多快五歲的孩子。
送完阮沅,白心去上班的路上,她還在琢磨著。
要是阮沅一直這樣的話,不行她就去寵物店,買一隻和大黑類似的寵物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