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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黑的飯,他不能搶,「這是給你吃的,我不能吃。」
沈樓不知道阮沅在想什麼,為什麼不肯吃飯。
阮沅平是雖然小鳥胃,但從不挑食,甚至乾飯還挺積極的,從不讓人操心。
沒辦法,總不能讓人一直餓著。
沈樓用一張餐巾紙包住排骨邊緣,他捏起排骨,送到阮沅嘴邊,讓阮沅吃飯。
阮沅早就被排骨勾去了魂,之前完全是靠毅力在強撐。
這會兒排骨都送到嘴邊了,排骨香氣瘋狂湧入阮沅鼻腔,這讓阮沅還怎麼忍?
阮沅雙手還背在身後,他向前傾身,借著沈樓的手,輕輕舔了一口排骨肉,同時堅定保證道,「我就只舔一口,嘗嘗味道,不多吃哦。」
但有個成語說得好,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嘴巴一旦嘗了肉味兒,怎麼可能忍得住?
阮沅最後是借著沈樓的手,一連將他碗裡的兩塊大排骨,都啃得乾乾淨淨。
一邊啃排骨,阮沅一邊嗚嗚咽咽地自我檢討,「嗚嗚,大黑大黑我忍不住。」
「大黑,你快快幫幫我。」
「我我不能再吃了,真的不可以了。」
「可可是我停停不下來,忍忍不住。」
「這這這都是你的,我不能搶搶你的。」
他吃了大黑就沒了。
大黑本來就是紙片人小狗,再不吃骨頭,身體就更不好了。
風一吹就散了。
邊上老師餵完其他小朋友,起身審視著四周時,就見沈樓正蹲在阮沅面前,餵阮沅吃飯,阮沅還吧嗒吧嗒掉著眼淚,有點傷心的模樣。
擔心會出事兒,老師忙走過去,詢問道,「小阮沅你怎麼了?」
阮沅紅著眼睛看老師,說話都不利索了,「排排骨太太好好吃了。」
啊?
這就是傳聞中的好吃哭了?
老師不理解阮沅在想什麼,轉頭看向沈樓,「小樓,你知道沅沅怎麼了嗎?」
沈樓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阮沅為什麼把骨頭留給他。
也不知道阮沅為什麼要哭。
直到沈樓餵完阮沅吃完中飯,阮沅硬是把所有的飯都吃完了,一點渣渣都沒剩。
阮沅打了個嗝,自責地往沈樓肩上一倒,自我檢討道,「對對不起,大黑,我就是小饞鬼。」
「我對不起你。」
「但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對你!」
儘管沈樓沒說什麼,但阮沅始終覺得,這事兒他對不起大黑。
臨出食堂前,阮沅戀戀不捨地回了幾次頭,他想把啃完的排骨的骨頭收集起來,拿回去洗一洗,給沈樓做平時磨牙的玩具。
既然沒讓大黑吃上肉,那磨牙玩具可不能少。
阮沅好幾次都想去撿剩骨頭,但都被沈樓給攔住了。
阮沅起初不理解,沈樓為什麼不讓他收集廢骨頭。
後來阮沅想明白了。
沈樓今天上午收集了喝剩的酸奶瓶子,所以沈樓喜歡的玩具是酸奶瓶子,而不是肉骨頭。
不僅是挑食小狗,還是挑玩具小狗。
真是個講究小狗呀!
他作為大黑主人,驕傲得嘞。
阮沅停下腳步,拍拍沈樓的肩,「大黑,我以後一定會給你買好多好多的酸奶。」
阮沅掄起胳膊,在身前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有這麼這麼多喔。」
「然後喝掉酸奶,把瓶瓶留下來給你玩。」
沈樓:?
他怎麼永遠都聽不懂阮沅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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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週五,放學後有兩天的雙休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