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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小腳的他的小侄女,正懶懶地靠在臥室的門框上?,像還沒睡夠般,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揉著惺忪的眼睛向他問好。
恆溫地熱讓整個公?寓都處於一種如春日暖陽般怡人的溫度裡?。
離開了宋公?館,她?身上?不再是那套保守到恨不得立上?一塊貞節牌坊的海綿寶寶長袖長褲睡衣。
她?的上?半身是一件軟胸墊的吊帶背心,恰到好處地包裹住一半的蜜桃,下半身是短到大腿根的純棉灰白?條的運動短褲——不需要去考慮宋予白?脆弱的神經,她?一個人在家,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裸露在外的面板,有一種讓人炫目的瓷白?。
「衣服穿好。」
宋予白?低著頭,將散落在茶几上?那些明顯是垃圾的東西收拾好,見她?仍舊昏昏欲睡地站著原地沒有下一步動作,乾脆起身,將一件掛在沙發椅背上?的開衫衛衣遞給她?。
裴拾音還在犯困,胡亂把衣服往身上?套,將兩隻纖白?的胳膊塞進寬鬆的袖管裡?。
她?只是很隨意地攏了攏胸前的衣服,就疊手在胸前,懵懵地看著他做家務。
睡衣的吊帶本就有些鬆垮下墜,她?抱臂的動作,反而讓春光更甚。
宋予白?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才放下手裡?的垃圾桶,特地繞去流理臺洗乾淨手,走到她?面前。
「不是讓你?把衣服穿好?」
他站在她?面前,皺眉,沉聲?,不悅。
「我穿了呀!」
她?剛剛睡醒,有起床氣。
反駁的時候聲?音不自?覺都高?了一個度,像在埋怨他在自?己的地盤裡?吹毛求疵。
背心是低胸,她?不滿的時候脾氣大開大合,連起伏的呼吸也跟著如此。
他又足足高?了她?一個腦袋,只稍低頭——
她?對他不設防,反顯得他像個小人。
之前幾次窺見,都是在夜裡?。
他尚且可以自?欺欺人。
如今是白?天,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恥。
視線多逗留一眼,都是罪惡。
他彎著腰,垂著眼簾替她?拉好拉鏈的時候,有那麼短暫的幾秒,不知道該將目光放到哪裡?才算真正安全——
對兩人都安全。
地暖的溫度,似乎也有短暫的失控。
像潮熱的夏夜,摁錯了空調的模式,好端端的製冷,出的風,卻悶熱到窒息。
端端正正將拉鏈一路抵到她?喉頸,宋予白?轉身又去給她?拿拖鞋。
「把鞋穿好,光腳會感?冒。」
長袖的衛衣在室內穿著嫌熱,裴拾音拉起兩條胳膊。
「不是說好今天是方寧阿姨過來麼?」
宋予白?已繞到流理臺處洗牛肉
冰涼的水流順著手指澆熄地暖失衡帶來的熱意。
「她?有點事,過不來。」
「啊,這樣。」
「那她?其實可以跟我說一聲?啊,我叫外面的吃也行。」
洗牛肉的手一頓。
宋予白?忽然發現,他現在耳朵真是刁鑽,居然聽不了「外面」這個詞。
他斜眄過來,慣來在小事上?溫和的男人卻沒來由?地懟了她?一嘴。
「嫌我過來煩?」
過激情緒,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
「那倒不是,」裴拾音沒往深了想,只是打哈欠,腦袋鈍鈍的,「就是覺得工作日你?還專門抽時間過來,好像,挺麻煩的。」
宋予白?繼續洗菜。
「我看你?就是不想我過來。」
裴拾音:?
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