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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東市,買賣順利的話,早些來便可以多跑一趟。可是今年東市上卻特別凋零,和舅舅相熟的胡商都沒有來。”
“京兆尹可知道此事?”,劉病己也覺得奇怪,連忙轉過頭去問弘恭。
三公九卿都不在此處,竟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陛下,京兆尹府有管理兩市的長丞,自然是知道此事的,他們會覺得這是因為蔥山的冰川發生了異動,導致胡商的路途阻斷。臣起初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臣的舅舅發現匈奴使臣派人在東市上高價出售香料和寶石,還說只怕今後長安城很難再見到這些了。”
眾人面面相覷,剩下的話就不用趙興再解釋了,匈奴使臣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只怕早已有了打算了。
“這些話,你何不早早報上來?”,一直沉默不語的張千秋喝道。
早先兩個弟弟為難趙興,張千秋不想插手,可如今趙興說的,卻和父親張安世的分內職責相關了。若是西域和大漢的道路阻斷,屯兵們應當早早將資訊傳來才是。張千秋終於忍不住了。
“臣也是推測之語,一直想在出發前確認。今日臣在灞河邊上遇到了上次出使莎車的使臣奚大人的家眷,臣方確定這個推測不虛,聽說奚大人自八月節後便未往家中發過家書。”
莎車王為了表示對大漢的親近,將兒子萬年送到大漢做質子,莎車王病死,大漢派奚充國護送萬年前往莎車國稱王。
如今幾件事情合起來,劉病己覺得只怕奚充國已經凶多吉少了。
萬年在大漢長大,在莎車國內沒有什麼勢力,莎車王突然病死,聽說莎車王的弟弟呼屠徵英勇善戰,在莎車國內聲望很高,僅次於莎車王。
英勇的叔叔怎麼能夠遵從一個剛剛長大的侄子,呼屠徵若是自立莎車王自然不會再依附大漢,而要依附匈奴了,那麼第一件事便是阻斷西域和大漢之間的要道,讓資訊傳不出去,脅迫其他小國一同依附匈奴。
此時趙興等人去大宛,要路過莎車,定會有一場惡戰。
劉病己覺得頭疼,趙興的話究竟可信不可信?他心裡已經相信了,但卻不願意相信。
“陛下,莎車國在正旦之日也並未朝拜上貢。”,弘恭的聲音響了起來,當時沒有接到莎車國的國書,都以為萬年剛剛稱王,國內事務還未弄明白,眼下看來,只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
劉病己的臉色黑了下來,看來必須要有一仗了,即使大漢不能和匈奴現在就撕破臉皮,也一定要給莎車國一個教訓,叫那些西域的小國們知道誰的拳頭硬,不敢輕易就靠到匈奴那方去。
張彭祖還想說什麼,張延壽輕輕地拉了拉弟弟的袖子,趙興說動了皇上,現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是爭一口氣,惹了皇上記恨就不好了。
若趙興說的是真的,此人更不能留了,張延壽仔細地揣摩著,一雙眼睛盯著古力變幻不定的神色。
“立即傳訊下去,查清楚西域屯兵和莎車國那邊的動靜。”,劉病己說完,才又想起,前一陣子大司馬大將軍張安世和丞相魏相都病了,底下的官吏放鬆了也是有的,要不然不會這些事情還需要趙興從胡商的貿易上來推測。
這個趙子房,還真是有用呢。
經過此事,馮世奉更想將趙興收攏了做女婿了,只是話已說到這個地步,再上趕著便掉價了,此刻急需一個打圓場的人。
王奉光的年紀夠,身份夠,又出來道:“趙子房年紀輕輕,考慮周全,不如這門婚事待趙子房從西域回來之後再議。”
如今最重要的是確認莎車國的情況,馮趙兩家的婚事又變成了小事一樁了,劉病己滿意地看看國丈,笑道:“也好。容後再議吧,到時候趙家可要記得去馮家求親,馮家的女兒可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