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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屋 (3)

我想我該去見她一見。

我剛走出了小屋時，看到紙鶴用被子蓋住了老人的臉。我有些遲疑地問：&ldo;怎麼了？&rdo;

紙鶴說：&ldo;結束了。&rdo;

在這裡，結束和死是同一個概念，我能理解，可是我卻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ldo;結束&rdo;這個詞。

紙鶴給我補充：&ldo;他的人生結束了，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rdo;

我不明白她說的。我走到外面，霧已經散去，這裡的天氣十分不正常。也許有科學的解釋，但我沒有空去思考。

天上露出圓圓的月亮。我想到花好月圓這個詞。如果藍玲在……

算了，不去想。

遠處，紙鳶靠在樹上。望著遠方的迷津湖。月光照在迷津湖上，波光粼粼，反射過來，射入紙鳶的眼睛，眼睛裡有淚花，閃著光。

我的腳步聲驚動了她，她回過頭，看著我，問了句：&ldo;結束了嗎？&rdo;

我點頭。她嘴裡所說的結束，我理解。

&ldo;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rdo;她也這麼說。

相貌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個女人說出了幾乎完全相同的一句話。

我不想說什麼，她也沒說。

許久以後，我才問她：&ldo;那個人怎麼樣？&rdo;

&ldo;哪個？&rdo;

&ldo;那個中年男人，他怎麼樣了？&rdo;

紙鳶嘆了口氣，指著湖面說：&ldo;他死了。就在這個湖裡。&rdo;

這個結果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依舊很感慨地說：&ldo;也不知道這個湖裡到底死了多少人。&rdo;

&ldo;你在怪我？&rdo;她聽出了我的意思

我反問：&ldo;為什麼要怪你？&rdo;

紙鳶往湖水的方向走了兩步，她的全身都融入月光之中。

紙鳶說：&ldo;我把那個男人帶走時，你就很不高興。你一定以為是我把他引導至死亡的。&rdo;

&ldo;不是嗎？&rdo;我沒有客氣。

她笑了笑，笑容很苦，帶著憂鬱。和紙鶴的笑容完全不同。即使她們的面貌很相似，但我也能在她們笑的時候分辨出來。紙鳶的笑根本就不能稱為笑，只是一種禮貌地表示。

&ldo;湖神不喜歡有人死去。&rdo;她指著湖水中，說，&ldo;真的，湖神不喜歡死亡。可是，那個人卻不想活下去。對於這樣的人來，我也沒有辦法幫他。實際上，是他自己沒有活下來去的勇氣。&rdo;

我們之間再次寂靜無聲，許久之後，她突然說：&ldo;想知道我的故事嗎？&rdo;

&ldo;你的故事？&rdo;

&ldo;對，上次只給你講了一段，後面的故事沒有說。&rdo;

&ldo;如果你願意……&rdo;

紙鳶轉過身，她的身後月光散落的湖面煞是好看。

我點點頭，示意願意。

第四章 小屋 (4)

&ldo;那天我說過，我被沉入了這個湖，因為這裡的村民以為我和小龍的事情觸怒了湖神。我們這裡有個規矩，那就是在湖水變紅的日子裡不可以到湖上去。&rdo;

她停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過去。

&ldo;後來怎麼了？&rdo;我忍不住問。

&ldo;後來，我被救了。&rdo;

這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