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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觀音已經沒有頭，現在全身也被血染紅。可是我的怒火還沒有平息。

我不是一個暴躁的人。

我也不是個崇尚暴力的人。

我更不是個喜歡傷害別人的人，即使那個人讓我十分厭惡。

可今天我要殺了他！

田嶽被打倒在地。

我喘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摸到了頭上的那些傷痕。那些傷痕大部分已經結痂，凝固的血上沾染了新的血滴。

我讀過一些犯罪學書籍。上面說，一些變態的連續殺人犯都習慣於用同一種手法殺人。殺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

對，是這樣。我用同樣的手法襲擊過龍文宣，欲致其於死地。

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

我徹底瘋了。

藍玲的尖叫讓我從沉思中甦醒。

我看不到自己的臉。我從藍玲被嚇得有些變了形的面孔中知道自己的恐怖。我變了，變得喜歡用暴力，變得讓人害怕。

我抓著觀音像的手在抖動。觀音像的底座掉了下去。底座上有個奇怪的東西。準確的說，是條閃著光的銀色金屬鏈子。

我撿出鏈子，放在眼前。那東西的光芒讓我感到不寒而慄。

&ldo;這是什麼？&rdo;我問藍玲。藍玲使勁搖頭。

第十章 真實 (8)

&ldo;那是要你命的東西。&rdo;田嶽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接著一塊石頭砸在我的後腦上，我向前一個趔趄，撲倒在地。腦後火辣辣的疼，而我卻清醒異常。

也許是田嶽打得不準，也許是因為這些天我受到的打擊太多，或者是因為老天覺得我受到的折磨還不夠。

那條銀色鏈子掉在一邊。田嶽伸腳把它踢到一邊。他一邊伸手捂著流著血的頭，一邊說說：&ldo;你不知道吧。這條鏈子是放射性物質，是你得病的原因。&rdo;

我又看了一眼藍玲，藍玲說過這是他從海南帶回來的。她騙了我，她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瞞著我。這就是我的妻子嗎？

我也看到那條銀色鏈子。我這才明白，為什麼我的那個辦公室裡會有那麼多人感到不舒服。還有為什麼薛鏡會得白血病！

田嶽的腳踩在我的頭上，氣焰囂張地說：&ldo;你以為自己是誰？你這個混蛋。是你的出現讓我什麼都沒了。是你和這個賤女人。你們，是你們，我要整死你們……&rdo;

藍玲跑過來，跪在田嶽面前，苦苦哀求：&ldo;求你了，放過他吧，你這樣做他會死的。&rdo;

田嶽冷笑一聲，滿是血的嘴吐出一個個字：&ldo;你憑什麼求我？！你以為自己是誰？你這個賤貨。你有沒有告訴過他，你是怎麼紅杏出牆的。怎麼和我背著他在湖邊公寓裡親熱。你都沒說吧？&rdo;

藍玲使勁搖著頭。

我的耳朵裡嗡嗡響，田嶽的話卻清晰地傳入。

我好恨！

&ldo;他不會死。&rdo;又有人說話了。

這聲音我聽得出來，是紙鳶的。

田嶽說：&ldo;為什麼他不會死？&rdo;

&ldo;因為湖神會救他。&rdo;

&ldo;為什麼？&rdo;

&ldo;不會為什麼？只因為湖神喜歡。湖神不喜歡你，你會死。&rdo;

&ldo;不可能。不可能。&rdo;

……

後面的話聽不清，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