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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遲章又夾了塊海肚往嘴巴里塞進去,但是這也不妨礙他和展昭打嘴炮:&ldo;展大人謬讚了,楊某好歹還要略微嘗上一嘗, 可比不上我們展大人用鼻子輕輕嗅一嗅,甚至能嗅出人家廚子下鍋的順序呢!&rdo;
論嘴炮, 一個古人是不可能贏過一個沐浴在各種網路毒舌段子光輝下熱愛五講四美的現代好青年的!
展昭憤憤,搶走了一塊楊遲章看中的小牛肉,埋頭大吃。
莫名的,旁邊捆得結結實實的那群怪物們看著這四個推杯換盞吃的熱火朝天的四個人類,忽然就生出了一絲饞欲,好似自己也想嘗一嘗那翻滾著的乳白色濃湯裡的食物滋味。
好像,他們曾經也食用過這樣的食物?
怪物群開始嗡嗡響動,變得躁動起來,鋒利的指甲不斷拉扯起身上緊緊縛住的繩索。四個人恍若未聞,只是吃飯的速度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許多。一時間,筷箸齊飛,甚少有過這種搶食樂趣的四個年輕人面上也不知不覺露出了有些許調皮稚氣的笑容。
酒足飯飽,該幹活了。
展昭看著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眼睛裡流露出一絲複雜,旋即啟唇問道:&ldo;先生,你可曾研究出九獄黃泉的解藥來,能不能恢復他們原來的樣子?&rdo;
公孫策面露一絲黯然,搖搖頭低嘆道:&ldo;不曾,而且那趙文休也一口咬定說九獄黃泉並沒有解藥存世。&rdo;
白玉堂抬手按上展昭的脖頸,安撫性地捏了捏,勸道:&ldo;這些人變成怪物後,手上沾滿無數鮮血,所作所為罄竹難書,即便恢復了正常意識終歸不過一個死字罷了。&rdo;
展昭皺眉道:&ldo;我總覺得即便是像這樣罪大惡極的兇犯,也該死在包大人的狗頭鍘下,而不是這樣渾渾噩噩受盡擺布終其一生。&rdo;
&ldo;我知曉你的心,這些人嚴格說起來也是受害者,若是不加以施救便任由他們死去,便好像死在了趙文休手裡一樣令人如鯁在喉。可貓兒有沒有想過,變成怪物並非他們所願,手染鮮血亦並非他們所願,若是他們真的清醒了,這些惡魔般的記憶卻不會隨著毒素的消失而消失,那時他們該如何自處,他們的手上亦有血脈至親的冤魂。&rdo;白玉堂望著遠處一桿飄動的旗幟,神情悠遠,緩緩又道:&ldo;與其懷著這樣悔恨難抑的心情奔赴黃泉,倒不如從一開始便渾渾噩噩的無意識地消亡呢。&rdo;
展昭亮晶晶的眼睛瞅著白玉堂,心情詭異地變好,嘴角噙著一抹微笑:&ldo;玉堂,雖然別人總覺得你高傲難以接近也很難伺候,可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你才是這世界上最溫柔通透的人。&rdo;
白玉堂的耳根倏忽染上一抹紅暈,故作淡定地應了一聲,便立即又移開視線,頗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
咦,玉堂居然還會害羞!展昭登時來了興趣,緊盯著不放的同時還膽大包天地伸出貓爪捏了捏某隻錦毛鼠的耳後根。
楊遲章在心裡嗤笑一聲,然後湊到公孫策耳邊悄咪咪地道:&ldo;且看著吧,展昭遲早要引火燒身,玉堂有時候心眼可小了!&rdo;
&ldo;是嘛,但是應該比你略大上一絲吧。&rdo;公孫策平沒好氣地瞥了楊某人,又想起曾經不過是在煉藥的過程中把人趕出過門外,這廝便在次日清晨於兩人的床榻上把他做得手軟腳軟、腰痠背痛,心眼簡直比針眼還小了!
再說了,把人趕出去還不是因為這人在身邊的時候他容易分心嘛,明明都解釋了一清二楚了,偏偏這人還是不依不饒的,結果闔府的人都在偷偷笑話他。
楊遲章無辜地摸摸鼻子,裝作不知地看向公孫策不滿的目光,然後露出一個羞澀又純情的笑容來,彷彿上一次的瘋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