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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頭挑挑,二話沒說的放我下來,我剛想開溜,只聽他雲淡風輕一句,“本來覺得咱來朋友一場,放點水也無可厚非。既然你自己不珍惜機會,那就算了。”
我邁出去的一條腿當即僵在半空中,又訕訕的收了回來,轉身看他問道,“你想要什麼?”
他賤賤的伸了一個懶腰,嘆一句,“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容易。”然後嘴角一勾,道,“把山音閣裡胤川養的那隻青鳥送我,屋子自然就是你的。”
我特別受不了蕭夜衝我笑。
雖然蕭夜和赤言都長了一張紅顏禍水的臉,但是我可以從心底裡將赤言歸為性別女,然後跟他稱姐道妹,毫無違和感。蕭夜這張臉雖然也是美的無可挑剔,可他英姿勃發,男性特徵明顯,實在沒有讓我認錯性別的可能,以至於每每他笑的時候,我都覺得他在用美男計□□我,因而無法拒絕他的條件。
我急忙向後退一步,道,“這隻青鳥有什麼特別的,值得你做這麼大犧牲?”
蕭夜背手而立,一臉的正經,雲淡風輕的吐出了幾個字,“它覺得我彈得琴很好聽。”
彈得琴很好聽——我聽到這六個字太陽穴不由得跳了三跳。
蕭夜在我魔界住的那三天,每天晚上要在落霞峰,合著月色,拂一個時辰的琴。
當時,他一襲青衣飄飄,趁著濃濃夜色,藉著三兩縷清冷的月光,在山之巔席地而坐,手中一把四絃琴,遠遠望上去,髮梢,衣角在風中輕輕鼓動著,著實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第一日,我還躲在落霞峰對面的山頭上偷偷的瞧他,覺得他長髮飄飄,古琴在手,果然有一代戰神凜然的仙氣。
然而,他手指撫上琴音的那個瞬間,我的耳膜大痛,不出半盞茶的功夫,便捂著耳朵從落霞峰落荒而逃。據青逸後來跟我說,我跑回曼陀殿之時就已經雙耳流血不止,整個人昏迷不醒了。青逸沒辦法,帶著魔界四大長老,在落霞峰周圍結結實實的劃了五重隔音的結界之後,才勉強將我喚醒。
蕭夜在我魔界撫了三天的琴,我魔界的飛禽走獸死了一半。尤其是落霞峰,在他走後三十多年都不曾再有生物。
我在心裡飛快的盤算一下,這隻青鳥能覺得蕭夜琴音好聽,審美也著實有問題,八成跟我八字不合。
於是,我樂不得的點頭答應了蕭夜的條件。
擂臺邊上吃著瓜子花生的一眾學子,本來吃的津津有味,突然吧嗒一聲,手中的整包瓜子都調到了地上。
魔界女戰神大戰龍界聖主蕭夜,本以為會是一場打到風雲劇變,持續個三天三夜的激戰,然而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天空中青光紅光交替閃現,亮的周圍眾人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蕭夜殿下就突然走下了擂臺,留下一句輕飄飄的,“她贏了。”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戰神蕭夜殿下居然輸了!
尤其是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輸了!
一眾神族的子弟覺得心裡很不高興,白白佔了個這麼靠前的位置,居然什麼也沒看清。難不成是蕭夜殿下放水了?
赤言將山音閣的鑰匙放到我手裡的時候,一邊不可置信的搖頭,一邊感慨道,“我還真是低估了蕭夜的臉皮。當眾認輸這麼丟人的事情他居然都能做的出來。”
我覺得,赤言一定不會明白蕭夜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其實,第一次跟蕭夜過招的時候,只因為我多了一句嘴,就奠定了我這輩子可能打架都不會贏過他的基礎。
當時我問他,“你堂堂戰神,為什麼要取這麼個破名字,蕭夜,宵夜,難道不怕被讓當成一碗圓圓滾滾的湯圓,任人搓扁揉圓嗎?”
我當時只不過是順從一貫打架的套路,先放一些狠話,打壓一下對方的氣場罷了,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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