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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成章。
我們兩個在院子中,中間隔著一方白玉石桌,在蒲團上合膝而坐。隱約中飄來寫似有似無的梨花的香氣,月光點點斑駁,清風過處,桌上燭光閃爍,我用手拖著腮幫子,看著月光下白衣飄飄的他,指節修長如玉,手執狼毫,輕盈的在我的佛捲上勾畫,心中一動,登時打定主意,若是今兒講不完,我就在這梨融院裡坐一個通宵,聽一個通宵!
可是這主意剛打定,我就從梨融院裡落荒而逃。
奶奶的,每夜子時,蕭夜都要在院中撫琴一個時辰,我怎麼居然將這事忘記了!
凡此三個月,我近乎日日去梨融院找他,從早到晚,他為我講佛也從不沒有絲毫不耐煩,三月過後,我成了精通佛學的大家,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也沒有想到我居然能將這些螞蟻爬一樣的文字全都記在了腦子裡,並且在赤言打趣我道跟胤川發展到什麼地步的時候,我已經可以裝著一副十分高深老城的模樣,搖頭晃腦道,“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即是錯。”
若是青逸知道了我這幅模樣,定又要大呼一聲,“我的姑奶奶”了。
然而後來我才明白什麼為什麼古人總說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原來,有種宿命,叫一語成讖,我跟後來跟胤川的種種糾葛,真是不可說。一說即是錯,說一即是傷,字字句句,都是淚。
歸根結底,可能只是‘孽緣’二字作祟罷了。
可當時的我並沒有想這麼多,只是覺得,佛經講完了,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藉口,再去找胤川了。
尤其是胤川覺得我修為差不多了,便讓我從佛學堂結了業,直接去蕭夜處修武功了。
我有些垂頭喪氣的對著紅海螺跟青逸說,“這三個月,他除了講佛法,旁的話一句都沒對我多說過,現在我應該怎麼辦。”
青逸撓了撓頭,似是陷入了一陣深思,半晌,他說,“聽說凡間的女子,想要逼自己的心上人就範,有‘一哭二鬧三上吊’這麼一說,女王大人不妨一試。”
我聽他這話,眸中一亮,“此話怎講?”
青逸:“……女王大人你是認真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本少不求暫時還不求票票,只求看到的讀者吱一聲便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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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離殤
其實,我為胤川做過的傻事,遠不止這些。
比如,向胤川示好的那些年,因九重天外的菁華學府吃的太清淡,我見胤川勞累,怕他身子吃不消,曾經時不時的就使用隔空取物之術,足不出戶的網羅了四海八荒各種新奇的美食捧去給胤川。
隔空取物是上古神術,非修到上神級別而無法駕馭。所謂隔空取物,其實是疊空術和移形術的疊用。疊空,顧名思義就是將相隔萬里之遠的兩處空間之間的距離層層擠壓相疊,而達到對面相視的效果;然而疊空之術,只不過是將遠處的一處景色拉近,只能遠觀,觸手並不可及;若想拿取幻境中的實物,則需要將自己也化為一個幻影,飛身入幻境中去取。虛虛生實,則觸手可得想得的東西。
原本我並不會使用此法,什麼虛啊實啊的道理我總是繞不出來,想起來就頭疼。然而聽了胤川三個月的佛法,對於此術,我竟然無師自通了。
聽說天界每年都有個擂臺,看誰能在九重天上伸手摘到西山的一顆聖果。去幻境所取的東西越重,消耗法力越多。這麼多年下來,比賽的擂主的最好成績也只不過是從西山的樹上摘了一枚輕飄飄的樹葉罷了。以他們的修為,想要拿回一顆果子,實在是為難。
雖說我是父神魂魄的轉世,用起隔空取物比天界的小神仙們如魚得水的多,然而也是一件極耗心力的事情。胤川作為能同樣能使出隔空取物之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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