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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下許鶯鶯,顧巖廷坐進馬車,夏桃被趕到外面與馬夫同坐。
車裡空間狹小,顧巖廷把許鶯鶯橫抱在懷裡,宋挽坐在角落,極力縮著身子也還是不可避免的碰到顧巖廷的腿。
宋挽的腳扭傷了,一直都強忍著疼,這般縮著更是難受,額頭很快冒出冷汗,臉也有點白,卻只能死死咬牙忍住不吭聲。
為了趕時間,回城車隊加快了速度,馬車稍有些顛簸,行到半路許鶯鶯便靠在顧巖廷懷裡睡著了,對宋挽來說,這一路卻如同上刑。
趕在宵禁之前回了城,楚逸辰帶著侯府的車馬與他們分開。
好不容易回到廷尉府,顧巖廷先抱著許鶯鶯下了車,宋挽腳疼得動不了,夏桃在外面沒好氣的催促:「還不快去給大人夫人準備熱水,躲在車上做什麼!」
宋挽咬牙下了馬車,夏桃早已進了屋,留下一車的東西。
宋挽把東西收好背在身上,一瘸一拐的往裡走。
出發之前她就叮囑了婢子晚上要準備熱水,這會兒倒也不擔心。
許鶯鶯受了驚嚇,劉氏不知道要怎麼鬧騰,宋挽沒回寧康苑,而是直接去了壽康院。
院子裡安安靜靜,宋挽放下東西,艱難的打了一桶水,脫下鞋子,發現右腳腳踝腫得老高,輕輕一碰就痛得不行,也不知道骨折了沒有。
宋挽沒有經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傷,也不知道楚逸辰拿給她那瓶傷藥該怎麼用,正不知所措,頭頂傳來一個冷沉的聲音:「什麼時候傷的?」
還沒抬頭,小腿便落入顧巖廷的大掌之中。
宋挽天生骨架小,小腿更是纖細,顧巖廷一掌輕鬆握住。
宋挽是坐在地上的,顧巖廷半蹲在她面前,眼睛看的雖然是她高高腫起的腳踝,這姿勢卻曖昧得叫人紅了臉。
宋挽下意識的想掙扎,顧巖廷冷聲問:「腿不想要了?」
宋挽僵住不敢亂動,顧巖廷在腳踝附近輕輕按著檢查情況,問:「疼不疼?」
怕被嫌棄矯情,宋挽搖頭說:「不是很疼。」
宋挽臉上的冷汗已經把鬢髮浸濕黏在一起,小臉也白得厲害,明明疼得不行,顧巖廷無情拆穿,沉聲說:「脫臼了還不疼,以為自己是鐵打的?」
宋挽咬著唇不說話,眼瞼垂下,睫毛卻顫動不止。
她其實怕疼的很,如果宋家還在,她早就撲進宋清風懷裡大哭大嚷的喊疼了。
可現在宋家沒了,別說喊疼,她就是多流幾滴眼淚,也是矯情罪過。
顧巖廷沒再說話,摸清宋挽的情況,大掌抓住宋挽的腳掌,另一隻手握住她的小腿固定,低聲說:「有點疼,別喊。」
話落,大掌一推一送,宋挽聽見自己的腳踝骨發出喀的一聲輕響,劇烈的疼痛洶湧而來,宋挽咬破自己的唇瓣,殷紅的血珠瞬間湧出。
她臉上汗涔涔的一片,臉色蒼白,襯得那滴血珠妖冶邪魅,像是要吸人魂魄的邪祟之物。
顧巖廷眸底飛快的閃過一抹暗色,鬆開宋挽的腿,說:「起來走走。」
宋挽疼得近乎虛脫,卻還是強迫自己按照顧巖廷說的站起來走了兩步。
腳還是疼,但比剛剛好多了,至少能稍微用點力,不至於痛到碰都不能碰。
宋挽鬆了口氣,看向顧巖廷說:「沒那麼疼了!」
她那隻腳沒穿鞋,踩在青石地磚上,腳掌小巧白嫩,腳趾圓潤可愛,像浮在水裡的元宵,誘得人想咬一口,顧巖廷移開目光,說,「骨頭沒傷到,這幾日注意不要疾走磕碰。」
「謝大人。」
宋挽道了謝,顧巖廷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兒,宋挽小聲問:「大人,夫人除了驚嚇可有受傷?」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