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2 頁)
見師傅的臉色有些難看,我安慰師傅說:&ldo;這次咱沒有歪心,是那個胖子太作踐人,咱們自己出一口氣也是好的。&rdo;
師傅說:&ldo;我就是打算過段日子,等這主家搬進去住了以後,再找他說道說道,如果他願意把工錢還給咱們,我就給他解了,不願意的話,那就讓他天天做噩夢吧。&rdo;
&ldo;師傅,那個死胖子要是報警了怎麼辦?&rdo;
&ldo;我不告訴他玄機在哪裡,他報警了也拿不出來證據。&rdo;師傅說:&ldo;再一個,我活到這把年紀,也夠本兒了,不怕他報警。就是嬌嬌,以後要是我死了,你得照看好她。&rdo;
&ldo;嬌嬌?&rdo;我一下子愣住了,只覺得一股血氣從小腹直往上拱,供到了腦子裡,臉漲得熱辣辣的。
師傅說:&ldo;我帶你了七八年了,知道你脾氣、性子都是好的,不軟也不壞,最重要的是沒有賴心眼兒,嬌嬌跟著你,我也放心。&rdo;
&ldo;師傅,我……&rdo;我一下子臉紅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嬌嬌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能幹重活能吃苦,不矯情不野蠻,是千里挑一的好姑娘,能看得上我?
&ldo;進屋吧。&rdo;師傅說:&ldo;嘴巴嚴一點,千萬別對老大、老二透露一個字兒。&rdo;
&ldo;是,師傅。&rdo;
我答應著,跟師傅進了屋子,我們倆都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可我們倆也都忘了一句話‐‐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很多事情,只要你做了,就一定會有人知道!
進屋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凌晨一點半了,大師兄和二師兄都還在熟睡。
我和師傅脫了衣服,裝作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鑽進了被窩。
第二天,我們和往常一樣去小區裝修房子,整個上午、下午,包括中午嬌嬌來送飯,一切都正常,師傅除了幹活、吃飯、休息、抽菸之外,沒做別的。但我看見那個罐頭瓶子一直在師傅上衣口袋裡裝著呢。就這樣直到晚上下工,師傅發話了,讓我們三個先走,說還有一小片牆的灰和漆沒有上,他要處理一下。
我知道師傅這是要動手了,要把貓眼封到臥室的牆裡面!
今天整個白天,我們都在臥室裡鼓搗,要靠床的那一面牆壁,剩下一片沒有刷灰上漆,師傅只要用鑽在上面穿個孔,把罐頭瓶子塞進去,然後用灰填好,刷上乳膠漆,從外面看,是怎麼都看不出來破綻的。
大師兄說:&ldo;師傅,要不我弄吧?&rdo;
&ldo;不用。&rdo;師傅說:&ldo;你屎尿多,我知道你早都憋不住了,趕緊下去吧,我弄完了還要再驗驗白天的工,你們也別在這裡礙事。&rdo;
大師兄和二師兄不說話了,我的心裡卻一陣慌亂,那感覺就像是把手插進人家包裡偷錢,被當場按住了一樣,無比的做賊心虛。
我看師傅時,師傅倒是波瀾不驚,悠哉悠哉地在屋裡晃悠著,說:&ldo;你們趕緊走,我弄完也就下去了。&rdo;
大師兄和二師兄對視一眼,一前一後出去了,師傅瞥了我一眼,說:&ldo;你也走。&rdo;
我知道師傅是怕大師兄和二師兄起疑,便只好低著頭出了屋子,關上了門。
我們三個師兄弟從六樓下到一樓,互相之間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是有心事的人,沒什麼話好說,二師兄的話本來就不多,但大師兄一直都油嘴滑舌的,這次卻也成了悶嘴葫蘆,我漸漸覺的異樣,正想開口說些什麼話緩和緩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