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第1/3 頁)

被這麼誇讚，李蘅也是會不好意思的。

可是他說：&ldo;希望你們不用再把這件事放在心裡，就算讓睿文知道，他也不希望你們是因為這樣才接納我。&rdo;

&ldo;你會這麼想嗎?&rdo;張母回頭看著他，&ldo;不，我們不是這樣想的。&rdo;

李蘅一愣，連忙搖頭，&ldo;我不是……&rdo;

張母則說：&ldo;如果我們因此而接納你，當初也不會激烈反對。而且還有一件事，我希望能接受我們的道歉。&rdo;

李蘅一愣，連忙問：&ldo;什麼?&rdo;

張母說：&ldo;我們其實很早就知道兒子喜歡你，但是當初我們覺得，兒子他還是應該過大多數人的生活……我們不是反對他的性向……當時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了……昏了頭了……&rdo;

張母越說越激動，連拿著鍋鏟的手也開始漸漸顫抖。

李蘅見狀，連忙接過鍋鏟，將已經雙面金黃的煎蛋倒出來。

他轉過身又扶著張母坐在餐廳椅子上，問：&ldo;到底怎麼回事?&rdo;

張母緩和了點兒情緒，再抬頭，看到李蘅給他溫了杯牛奶。

張母接過牛奶，輕聲嘆氣，&ldo;謝謝。&rdo;

李蘅坐在她的面前，&ldo;慢慢說。&rdo;

張母說：&ldo;睿文出事那天，他回家來告訴我們，他喜歡男人。可當時我和他爸，還希望他能像張家其他孩子那樣，找個女人結婚，生孩子……這些話放在當代說出來，是不是覺得很可笑?&rdo;

但李蘅搖頭，&ldo;我理解。&rdo;

張母接著道：&ldo;現在想起來，倒也不覺得是什麼嚴重的事情，我和他爸也不知道怎麼鬼迷心竅，發了好大的脾氣。就這麼與睿文吵了一架，我還記得他摔門出去……&rdo;

李蘅逐漸回憶起，那天他在樓下等著張睿文聯絡他的時候，就看到一輛車從社群裡衝出。

雖然那時候李蘅跟著張睿文的時間不長，但是他清楚張睿文有多少輛車，還一眼認出那就是張睿文的車。

李蘅連忙開車跟了上去。

再之後，就是眾所周知的版本。

張睿文出了意外，是李蘅救得他。

很多人曾也有疑問，當時李蘅明明並不跟著張睿文，怎麼又正好出現在他的身邊?

可李蘅不愛解釋這些事情，他甚至還有些愧疚地想，當時如果能在一個紅燈處給張睿文打電話，讓他靠邊停下，自己去開車，就不會發生這件事。

李蘅看著張母，一起露出遺憾的神情。

張母還說：&ldo;當時我們真怕就失去這麼個兒子，但是我們還抱有一絲僥倖心理，希望他能經過這件事，改變自己想法，可後來……&rdo;

後來張睿文當然沒有改變過，而且還一路走到底根本不回頭。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每次張睿文回家，他的父母總是絞盡腦汁希望他能回到父母所期望的道路上。

張母說：&ldo;後來他還是這樣，回來後還是重複跟我們說，他喜歡男人，他不想跟別人……我們想，恐怕是他拿這件事來氣我們，來慪我們。&rdo;

正說著，張父從樓上走來，看到他們神情凝重，趕忙來詢問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