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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東道：&ldo;這位道友，你不妨仔細看看。&rdo;

李誠取諸靈果置陽光下查探，只見上面的確是布滿花紋，但對何為&ldo;傘狀紋&rdo;，何為&ldo;裂石紋&rdo;不甚瞭解。

&ldo;這……我覺得好像是真的，但又好像是假的。&rdo;

商悅棠冷冷一笑：&ldo;半真半假，當然如此。&rdo;

周東一驚，狡辯道：&ldo;這位仙長，我看你長得芝蘭玉樹，怎麼卻是口無遮攔?我知道你面子上過不去，也不能誣陷我啊。再說，什麼傘狀、裂石花紋，這種主觀的東西，就是醫館裡的大夫，也不一定辨別得出來啊。&rdo;

商悅棠挑眉，這人若是乖乖承認，改過自新也就罷了，事已至此，還在強詞奪理。那落了個什麼下場，也都是自作自受了。

他道：&ldo;若是光憑外表辨認，你說的勉強有兩分道理。但辨別這兩者，有更為簡便的方法‐‐水沉法。&rdo;

周東愣住，水沉法?這是何法，為何我從未聽過?

骨羽果在千年前，也是常見的一類藥材，市場上以巖極果為首，偽品甚多。而水沉法，在當時便是一個方便快捷的辨別方法。只是過了一千年，這種小方法只流傳於百草門、萬丹閣等靈藥仙門，成了機密要訣，周東只是一個販賣靈果靈草的凡間小販，哪裡可能接觸到這古法。

事關錢財，李誠急切問道：&ldo;此法該如何運用?&rdo;

商悅棠道：&ldo;只需將靈果泡入水中。骨羽果入水不沉，而巖極果反之。你若不信，自可翻閱典籍，或者去問那些煉丹老手。&rdo;

李誠喃喃：&ldo;水……&rdo;

他四下回顧，這一街的攤販，全是乾枯或鮮嫩的花花草草，唯一的水源就是給花草保鮮的小噴壺，別的藥販子還要做生意，心底雖然對周冬翻車喜聞樂見，但也懶得給他騰出水來試驗。

周東心底哼哼：知道方法了又如何，你還不是奈何不了我。

就在這時，一位老大爺擠出人群，哐的一聲，一個鳥籠安穩立在地上，又咣當一聲，小缸落地，幾條紅尾小魚遊來游去。

老大爺豪氣地一揮手道：&ldo;我這兒有水!&rdo;

周東：……

眾人：出現了，是熱心的經緯街群眾!

李誠連忙道謝，抖開包袱，將靈果倒入缸中，凝神觀察。

剛開始，十顆靈果都漂浮在水面，紅色的小魚好奇地用嘴去啄那果子的皮。

周東連忙道：&ldo;看見沒有!都浮起來了!&rdo;

又指著商悅棠罵道：&ldo;你真是居心叵測，故意放些假訊息，來打擾我的生意‐‐&rdo;

老大爺喝道：&ldo;閉嘴，這才過去幾分鐘，豬落水都還沒反應過來!&rdo;

周東被吼得一震，吧唧吧唧嘴，雙手探下地，扯了扯灰麻地鋪‐‐夠輕巧。

李誠眼珠子隔著魚缸，盯著那十顆果子，心裡七上八下。

一個氣泡從一顆果子旁擠出，那果實一顫，咕嚕嚕沉了下去，把周圍的魚嚇得四散開來。

這顆果實是一個訊號，接下來，果實一顆接著一顆沉到底端，最後只剩下兩顆萎縮乾癟的果實浮在水面上。

李誠用手指把它倆按下去，它們又卯足了勁兒飄回水面，堅決不和下面的西貝貨共沉淪。

真假已經有了定數，李誠又撈起靈果仔細檢視，這下便對花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