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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的脖頸處,貼著少年滾燙的臉。
商悅棠擔憂道:&ldo;你是不是喝酒喝糊塗了,面都沒見過,你就……喜、咳……我?&rdo;
唸到最後那個詞時,他有點咬舌,含混過去。
江晏閉上眼:&ldo;我不知道……師尊,我小時候,就常常做夢,夢裡總會出現一個人,我一看見他,心裡就又高興,又難過。我想和他說話,可我和他隔得好遠,無論怎麼叫他,他都不回應……&rdo;
細微的抽泣聲,像是小動物瀕死前的掙扎。
商悅棠:&ldo;你……&rdo;
江晏鬆開手,正視著商悅棠的眼睛:&ldo;師尊,您還記得五年前,我和您討論修道的問題嗎?&rdo;
商悅棠自然記得,那是江晏第一次,說他要修劍,至於理由……
江晏道:&ldo;師尊,我是為了你,才執劍的。&rdo;
他的眉眼都帶著鋒利,隨時可以劃傷襲擊的敵人。比起五年前那個孱弱的少年,現在的他,更像是一隻迅猛的孤狼,渾身都蘊含著力量。唯獨對著商悅棠,那雙冰冷的眼會柔下來,他收去自己所有的利爪,將柔軟的肚皮暴露在外。
江晏說:&ldo;師尊……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好嗎?&rdo;
他深色的眼眸裡,沒有萬千星辰,只有一個人而已。
☆、晚安(大修)
數日後,塔成。
低矮的圍牆,全由玄磚壘就,如同一隻巨鯨,沉默地吞噬掉進入肚中的人類。
一座巍峨的高塔直通蒼天,朱紅的塔身猶如殘陽日落。
法壇的守衛一共有兩層。外層是皇家的侍衛,個個身披銀甲,手握紅纓□□,挺拔守立在通天塔前的道路旁。另一層則是芙蕖教的修士,皆身著紫袍,精神抖擻地站在祭壇邊緣。
白衣飄蕩,蓮紋隨風飄搖,彷彿真正的蓮花一般。
歷問夏走到停放安穩的龍輦前,撩開錦簾,迎出當今天子喻明喆。他身上穿著秀坊日夜趕工製成的龍袍,明黃的色彩給他提了些起色,但依舊掩蓋不住面容的蒼白和他眼下黯淡的青色。
喻明喆仰頭望向那高塔,問:&ldo;國師,這便是塔成了?&rdo;
歷問夏恭敬道:&ldo;塔的確是已經修建完畢,但還稱不上是法壇。此刻這塔,僅有形體,卻無靈氣。&rdo;
喻明喆道:&ldo;你的意思是?&rdo;
歷問夏解釋道:&ldo;要成壇,還需要您上前,以真龍紫氣喚醒法壇內的神魂。如此,通天塔便會調動白鷺洲內的靈脈,澄靈化氣,沉降汙濁,整個白鷺洲都會脫離凡塵俗緣,最終完成我等的夙願。&rdo;
喻明喆對玄門法壇瞭解不深,只點頭道:&ldo;一切交給國師便是。&rdo;
塔前的席座內,除了皇室大臣們,還剩下芙蕖坊的大能,卻不見天下宮仙師的影子。這些天來,除了第一次在大殿內的談話外,他便再沒有見過他們,包括他的皇叔喻景寧。而宮內的侍衛和婢女,也都對其行蹤一無所知,實乃仙蹤難覓,他甚至都懷疑他們已經離開了。
喻明喆問:&ldo;天下宮來的幾位仙師呢?&rdo;
歷問夏笑道:&ldo;我已經派東方師侄和段師侄去接他們了。&rdo;
喻明喆道:&ldo;如此便好。&rdo;
歷問夏道:&ldo;那就請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