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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言,眾人一片譁然。
歷問夏接著解釋道:&ldo;為了實現這一偉業,通天塔的存在是必須的。作法完畢後,我和大家的神魂都會被鎖在通天塔內,成為白鷺洲新的靈脈節點,除非靈涯大世界崩潰,靈氣永不斷絕,靈魂永不破滅。敢問,這是否便是永生!&rdo;
眾人皆被這番言論震驚,有人道:&ldo;這與死亡有什麼區別?!&rdo;
歷問夏道:&ldo;死亡後,喝過孟婆湯,人的三魂七魄分散,你便不再是你。但活在通天塔內,你的魂魄永遠不會分散,這還不好麼?&rdo;
他不願再多語,手中掐了一個法訣。
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纏住了眾人的手臂,強迫著他們去掐住自己的脖頸!
一時間,萬人的面上都帶著驚恐,卻又絕望無力。
見情況不對,商悅棠拔劍,越水劍正欲刺向歷問夏,一人便從身後襲來,將他死死纏住。
商悅棠反手刺去,靈氣上提,卻又被化靈散阻擋,無力的手腕被對方一掰,越水劍離手,飛到一旁。雪白的劍身上,映出兩具滾做一團的身影。
一番搏鬥後,江晏壓在他身上,膝蓋抵開他的雙腿,一隻手將他雙手牢牢桎梏,另一隻手則掐向商悅棠的脖子!
商悅棠不可置信地盯著江晏,生理性的淚水湧上雙眸。
歷問夏搖頭道:&ldo;掌門若是聽話一些,還可以同我一同見證法成的奇蹟呢。可惜啊……&rdo;
他轉身,走向通天塔,後者朱紅的塔身上,不斷有赤色的液體從磚縫中流出,如同血河奔流。
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商悅棠瞪了江晏一眼。
那一場短暫的纏鬥,看起來兇猛,實際上卻全是花拳繡腿。雙方下手都輕飄飄的,所有的剛勁之力,在觸碰到對方的那一刻,都被化解。
這師徒相殺的把戲,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
商悅棠用眼神示意:小兔崽子,腿給我挪開。
他淚珠子還掛在眼角,看起來我見猶憐,像是被雨打過的花。
這一瞪,帶著無限嗔怨,纏纏綿綿。江晏一個沒忍住,俯下身,吻在他的額頭上。
空中,一條龐然大物飛過,穿越電閃雷鳴,撞破結界,盤旋在法壇之上。
☆、雨
刺眼的閃電猶如鋪天蓋地的箭雨,從天幕的中央帶著金色的光亮四散而落,像是巨鯨從海面一躍而起時奔騰的浪花。雷鳴陣陣,黑色的水龍任憑雷電打在它早已失去光澤的鱗片上,碧色的眼眸中是連線天地的血河。
一滴雨珠剛好落在商悅棠指尖上,冰冰涼涼,和人受傷時,流出的溫熱血液是不同的。
他動了下手指,那雨珠就順著指節滑了下去。
江晏撐起身,再次將他的雙手錮住,拇指將水滴抹開,一下輕一下重地壓著他側掌軟綿綿的肉。
就像是貓對上毛球,一下又一下,愛不釋手。
對自己的師父做出這類近乎於調戲的舉動,已經是過界了,何況還是在敵人面前。
就算曆問夏現在沒空去捕捉他們這些小動作,商悅棠心裡也是羞惱得不行。
要不是顧忌著計劃,他可能已經跳起來把這個小兔崽子踢下臺了!
朱明湖畔特有的荷香,伴著那淅淅瀝瀝的雨水,彌散在法壇內。
水龍一頭撞在通天塔的塔身上,水汽蒸騰,滋滋的聲音傳出,像是水滴入滾油時的叫喊。
歷問夏不得已停下了法訣,中斷作法。
新鮮的空氣驀地湧入肺部,法壇中的眾人如斷了線的木偶,東倒西歪。
他們靠在一起,不顧肺部的疼痛,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