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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去,撥開她的長髮,發梢還掛著幾滴酒紅色的液體,滴在她的臉頰上,劃過鼻翼掉在他的皮鞋上。
宋宴心裡爆發一陣怒意。
他一步上前伸出手揪住韓副總的頭髮,幾乎由著性子,用力拖著他走到桌角,「砰」的一聲將手裡的人按向沙發旁的茶几桌,震得桌面玻璃盡碎。韓副總一聲悽慘的叫聲,臉上被玻璃碎渣兒刺得鮮血淋漓。
宋宴整個人陰沉,逐漸呈現出一絲失去理智的瘋魔,對被死死按住的人道:「我他媽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小祖宗,被你弄成這樣,你還敢問宋宴是誰?」
猛然放開他,就在韓副總抽身逃竄的時候,宋宴有條斯里的把手腕上的表套在拳頭上,換了一隻手掐住他的喉嚨,拖著他整個人撞向鏤空的酒櫃門,門上的雕花玲瓏有致卻在此時充當了殺手的角色。
他心裡的黑暗血腥分子一朝被喚醒,只要他想,哪裡都是兇器,哪裡都是血腥的修羅場。
一聲驚撞,宋宴幾拳下去,韓副總叫聲慘烈,幾顆牙便瞬間脫離本體,化成一道自由落體運動清脆的落在地板上,咳出一口血水。
宋宴意猶未盡,完全沒有要放過這個人的意思:「韓副總是吧?今晚你打在我的人臉上的一耳光,我現在慢慢跟你算。」
一屋子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驚得魂飛魄散,任誰都看得出,這人絕不是生手。
剛剛宋宴說把她當小祖宗是真的,她認識宋宴那麼久,從來都是被他護在羽翼下的。所謂羽翼之下,意思就是即使她知道宋家兇險血腥,卻不曾親身親眼見識他發狠的模樣。
舒澄清表面紋絲不動,心裡也被震驚得來不及反應,今晚的宋宴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宋其琛和楚原比宋宴晚了到了幾分鐘,進來後一下就被包廂裡的血腥味驚得停住了腳步。宋其琛看了一眼,迅速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交代「宴少今晚在一品軒教訓幾個人,你們過來處理一下,事後收拾起來也省事。」
身後的楚原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扯了扯宋其琛:「你瘋了,由著他鬧。」
宋其琛攤攤手,絲毫沒有要勸的意思:「要不你去勸試試?」
連旁邊的舒澄清都沒敢上前說話,誰敢勸?
楚原雖然傻白甜了點,但不是沒有眼力勁的沒頭腦,於是訕訕不說話。
宋宴忽然出聲:「宋其琛。」
「嗯?」
「把她帶出去。」
「」
一旁的楚原看著他脫了身上的西服扔在地上,解開襯衫袖口和領帶,一身戾氣。
知道他今晚是勸不住了,疑惑的把目光落在他旁邊的女人身上,頓時心裡瞭然。
一雙眼睛魅而不屑,美得邪氣又剛烈,含點笑意就能要人半條命。
可惜就是不懂得怎麼服軟,選了一個下下策的硬碰硬,緞面的襯衫粘染著酒漬,偏偏老天爺偏心,她這樣的美人站著不動也蠱惑人心,粘上酒漬越狼狽越能激起別人的保護欲,宋宴不瘋才怪。
「宋宴。」
她喊他,話裡帶笑。
舒澄清今晚難得笑,還是一點虛情假意都沒有的那種笑。
連一旁打量她的楚原都感嘆,多好的女孩子啊,多好看的笑容啊,韓副總是造哪門子孽啊。
民國時期的情侶寫信:當他愛她的時候,我一點力氣都沒有,連眼睛都張不開。
她現在大概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了。
宋宴沒來之前,她有以一當百的氣勢,可他來了,她知道這個人會替自己擋,心自然就變得跟尋常女子一樣軟。甚至她都沒有察覺,在潛意識裡,宋宴早就是她的自己人,可以倚靠的自己人。
宋宴解領扣的動作頓了頓,慢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