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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前做值日,其實比下了晚自習值日麻煩。
晚上放學一個個都趕著回家,製造不出什麼垃圾,也沒人檢查,胡亂掃掃就行。這會兒班裡大部分人都不急著走,收拾起書包,課桌裡的草稿紙鼻涕紙全都往外掉。
苟小河耐著性子掃地,邊橋等一會兒,先不耐煩了。
「怎麼又是你?」他看黑板角上的值日生名字,「昨天不是幹過了嗎?」
「孫博要補課,我跟他換了。」苟小河伸著掃把搗搗邊橋的椅子,「腿挪挪。」
邊橋皺皺眉,把書包又扔回桌上:「這麼願意掃,以後我值日都你去掃。」
「這周不就是我給你掃的嗎?」苟小河想想,瞪著他。
「不然呢?不給我掃你想給誰掃?」邊橋一臉理所當然地瞪回去,目光中還甚至還帶著對於苟小河的莫名其妙。
苟小河幫邊橋做值日可太有經驗了,畢竟有過長達六年的歷史。
基本上他們的整個小學時期,邊橋在學校的值日都是苟小河幫著做的。
三年多沒見,來到高中又在一個班,他一看邊橋值日,跟條件反射似的,也拿上掃把往跟前湊。
總之苟小河就想挨著邊橋,幹嘛都要一起。
掃完教室又去倒了兩趟垃圾,等他們終於坐上回別墅的車,已經又過去一節課的時間了。
「邊橋。」苟小河跟邊橋擠在後排,搗搗他,「你說實話,我來跟你一塊兒上學,你心裡是不是也挺開心的?」
他也知道在外面說這些不好意思,聲音壓得很小,用分享悄悄話的語氣,亮著眼仁兒去瞅邊橋。
「有病。」邊橋懶得理他,杵著腮幫子往車窗外看。
「一定是。」苟小河學他動作,往另一邊看,手掌壓在嘴上偷樂,「還不好意思呢。」
邊橋偏過頭看他,苟小河立馬也扭頭,他又很無語地轉回去。
他們去上學的時候,狗小盒基本全都是家政來照顧。
小姨和姨父肯定是沒這個功夫,他倆忙起來自己都顧不上。反正家政每天都要來,邊橋在家的時候一天來一次,邊橋不在家,阿姨就上午和傍晚各來一趟,連做衛生帶遛狗。
苟小河覺得這樣對狗有點兒可憐,而且時間久了,說不定就不認邊橋了。
然而他和邊橋回到家,門還沒開啟,狗小盒就開始在玄關撲騰,又哼哼又叫,直扒拉門縫,見到邊橋就往他身上撲,尾巴搖得像個風車,開心得直轉。
它的狀態很好,狗毛都打理得蓬蓬亮亮
邊橋對狗的耐心比對人多得多,他平時不說,這會兒看見狗小盒就笑了,連屋都沒進,蹲在門外捋毛牽手,哄了半天。
「狗真好啊。」苟小河也蹲在旁邊看,託著下巴感慨,「認準誰就是誰,多久不見面都不會變,也不會跟你生份。」
邊橋看他一眼。
「進去了。」又搓搓狗頭,邊橋起身進屋,沖狗小盒吹了道口哨。
見苟小河沒跟上來,他回頭看看,多吹了一道。
小姨和姨父又不在家,苟小河給小姨打電話,倆人一塊兒出差去了,下週才能回來。
其實如果小姨不在,這棟別墅對於苟小河來說,跟他和邊橋住在老樓沒區別。
但他還是想回來過週末,除了想狗小盒,另一個最大的念想,就是又能和邊橋睡在一個屋裡。
晚上倆人隨便吃了點兒外賣,邊橋沒在樓下多待,直接回房間了。
苟小河把垃圾收拾完,沖個澡就抱著被子往邊橋屋裡鑽,自覺且熟練地打地鋪。
「邊橋,你為什麼讓我少跟江潮一起玩?」崔洋喊他倆打遊戲,苟小河看著江潮那個「哥哥不嘛」的騷名字,重新想起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