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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親過?」苟小河眼都瞪圓了。
「不行?」邊橋微微一動眉毛,「只能跟你親?」
苟小河用了五秒鐘反應這句話,反應過來後,他渾身都沒受腦子控制,「騰」地就從椅子上蹦下來了。
「啥啊!」他臉通紅,「都說了咱倆那天不算!」
邊橋逗了通傻小子,好像挺開心,翹著嘴角繼續做題。
苟小河跟個猴兒一樣在後面瞎轉,對邊橋竟然也會開這種玩笑感到很神奇,又好奇得要死,不知道他到底跟別人親沒親過嘴。
關鍵怎麼就喜歡男生了呢?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些事兒不能琢磨,越想越上頭。
一連好幾天,苟小河心思都沒往正事兒上放,每天除了上課的時候不走神,其餘時間只要有點兒空閒,他就忍不住去想邊橋的性取向。
這東西後勁可太大了,剛知道邊橋喜歡男生的時候,他都沒想得這麼細過。
現在他滿腦子有關「邊橋喜歡男生」的疑問都能列出張目錄,從邊橋會不會跟男的接吻,到邊橋會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甚至連邊橋跟「男朋友」的相處模式都幻想出來了。
要真有一天,邊橋領個男的說和他在一起了,那自己是不是真不能再跟邊橋「動手動腳」了?
苟小河一個人一腦袋戲,莫名其妙地鬱悶了半天。
他還專門問了邊橋:「要是你以後談戀愛了,會不會咱倆關係就變遠了啊?」
邊橋直接來了個反問:「換成胡圓呢?」
「胡圓怎麼了?」苟小河沒明白。
「換成胡圓談戀愛,」邊橋說,「你也會這麼想?」
這問題還真把苟小河問住了。
「不會吧?」他想了想才回答。
「為什麼?」邊橋看著他。
苟小河撓撓頭:「胡圓又不喜歡男的。」
邊橋的表情像是有些無語,換了個人問:「那江潮。」
「江潮跟你不一樣。」這回苟小河想都沒想,「我跟他又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倆人對視一會兒,邊橋不想搭理他了。
「隨便你。」他對苟小河說。
最後這問題的答案還是苟小河自己找到的。
——他看了篇「友情也會有佔有慾」的公眾號文章,恍然大悟的同時深以為然,又是點讚又是轉發,還分享給邊橋看。
邊橋點都懶得點。
從十月下半旬開始,天氣果然像小姨說得那樣,說冷就冷了。
任鵬飛開始每天三遍的提醒所有人,他生日要到了,讓大家把光棍節那天都空出來,給他過生日。
「苟小河,你可以不送我禮物,但絕對不要送我手機殼。」他還專門跟苟小河叮囑。
「不好看嗎?」苟小河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欣賞。
「這都拿不下你?」江潮也把手機翻個面兒,跟他的擺在一起。
崔洋就不能看這玩意,看一次樂半個鐘:「弄得我都想搞一個了。」
「安排。」江潮說,「一個都不能少。」
苟小河還是去給任鵬飛準備了個手機殼,照片是崔洋提供的醜照,文案源自江潮:哥什麼都服。
這種一群人鬧鬧騰騰準備給小夥伴過生日的感覺,對苟小河來說很快樂,也很新奇。
農村不怎麼講究過生日,逢著重要的年齡,比如小孩的百日十歲,老人的幾個大壽,都是直接擺大宴。平時這種不上不下的年齡,家裡做點兒好吃的買個蛋糕就過去了,很少有小孩正兒八經跟朋友一塊攛掇。
尤其是苟小河家,奶奶從來不講這些,沒那個心思。家裡大人這樣,連帶著苟小河對生日也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