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質疑陸靈佑，成為陸靈佑【二合一5k】(第4/5 頁)

雲辭失語，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剛剛她滿腦子都是要去屠盡天下的魔。

“你想殺魔，那麼魔是什麼呢？”雪中盞問道。

“魔……魔不就是魔嗎？”

雪中盞搖頭，聲音悲憐：“魔修的修行方法和你們人修一樣，你們用靈氣，他們用魔氣。”鈴鐺聲清脆，“魔氣和靈氣都生於混沌，它們本就是一體的。況且你要殺所有的魔修，那城主你為何不殺。”

雲辭哽住，垂目沉思。

她說要殺光天下所有的魔，但為什麼她為城主這個墮魔的隕落而難過？城主也是魔。

“我……”雲辭艱難開口，“正邪從來都是分開的，我身為正道，斬妖除魔，是我的使命。城主他……他所做之事為民，不當殺。”

“但他是魔。”

見雲辭無法反駁，雪中盞拍了拍手，鈴鐺叮鈴作響，她道：“你看，魔分好壞，正邪並不兩立。”

雲辭想起了州沂村。

身為人類的村長為了自己的壽命獻祭全村人，他是人，是正，卻做了壞事。

而尋龍城，身為墮魔的城主為了城中百姓想方設法求得一個機會，他是魔，是邪，卻做了善事。

雲辭突然想起了餘弦子說的，有些人生來就在灰色地帶。

世上並不只是正邪。

“我知曉了。”雲辭已經捻訣除去身上的血垢，“我不會再如這般亂來了。”

雪中盞笑了一聲，敲了敲龍珠：“聽到了嗎，她說她不會亂來了，出去吧。”

龍珠停止了旋轉，似乎在看雲辭。雲辭想到了小白龍那雙金色的瞳孔，也曾這般注視過自己，告訴自己道阻且長，得慢慢來。

雲辭笑了一下。

混沌中有一聲淺淺的龍吟聲傳來，雲辭聽見了，這才驚訝道：“我們這是在，龍蛋裡？”

雪中盞已經回了自己的劍身裡，在腦海中回道：『是呀，不然你已經帶著所有弟子變成養料啦。』

雲辭：“……”那還真是有點抱歉哈。

陸靈佑正在外面瘋狂搖晃龍蛋，其他人沒法制止，倒是知秋月上前拉住了她。

語氣輕柔：“我知道小師妹也很擔心雲辭師姐，但是萬一這麼搖下去打擾到雲辭師姐可就不好了，小師妹覺得呢？”

有時候茶言茶語真的很中聽。

陸靈佑立馬聽話的抱著龍蛋，指著它惡狠狠的道：“你給我把師姐吐出來，你有收集癖我尊重你，我可以拿我偷偷砍的龍尾巴給你換。”

在一旁莫名被點的仲長煦聞言立馬轉頭去看，天上的龍果然尾巴少了骨頭，為了讓兩邊對稱不那麼快被發現，還扯了兩塊！

收集癖真的很可惡！

質疑陸靈佑，理解陸靈佑，想成為陸靈佑。

其他獸王長的弟子們紛紛恍然大悟，那可是龍骨！再望向自家首席時眼中的祈求令仲長煦偏頭痛。

“不可能，她就算了，你們不行！”

獸王長弟子：……原來師兄重女輕男。

仲長煦還想再說什麼，就看到旁邊安安靜靜的小女孩突然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仲長煦：？

外面吵吵鬧鬧，裡面根本聽不見。

雲辭只看到了一條細長的像一條小蛇的東西扭扭捏捏的游到了自己面前。

渾身潔白，但是腹部有一圈和蛋殼上一樣的咒紋。

它圍著龍珠轉了半天，隨後扭頭看向雲辭。

身體太小，雲辭差點看不見它的眼睛，更別說它眼睛裡的祈求和渴望。

雪中盞笑了一聲：『它說它想要這個龍珠。』

龍珠對她沒用，雲辭伸手點了點它，一觸即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