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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迷糊了。

他再看向石鼕鼕時，那人只對他笑了一下，目光又回到了身邊男人的臉上。

那意思，分明是在叫他離開。

終於，喬昊為他們關上了房門。

儘管鬱悶，但他想石鼕鼕應該會給他一個解釋。

病房裡，石鼕鼕靠在床頭，看著霍延。

有多久沒看到這個人了，石鼕鼕記不清，所以他也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

&ldo;你該先跟醫生去做檢查。&rdo;霍延並不躲避他的注視，對他道。

&ldo;那些檢查每天都做，而且我一看到你，什麼事都沒了。&rdo;石鼕鼕對他笑，眼裡全是依戀。

&ldo;中午飯吃了嗎？&rdo;霍延轉過身，拉了張椅子坐在石鼕鼕床邊。

&ldo;吃了，沒什麼胃口，醫院裡的飯很難吃。我想吃你下的餃子。&rdo;石鼕鼕嘆了口氣。

&ldo;我也只會下速凍水餃而已。&rdo;霍延笑笑，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

石鼕鼕怔了一下，才道，&ldo;下次你下好，帶來給我吃，好嗎？&rdo;

霍延看著石鼕鼕，並沒有立刻回答他。

石鼕鼕垂下眼，臉上神情黯了下去。

很久，他感到有一隻手撫進了他的發間。

他驚訝地抬頭，只看到霍延伸過來的手臂橫在眼前，他略略側過頭，才能看見霍延的臉。

霍延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帶著些寵溺、憐愛、心疼與歉疚，石鼕鼕努力地集中精神，用力地想要看進這人的眼裡，只怕這些好不容易接收到的感覺都不過只是自己的錯覺。

霍延不說話，只是就那樣撫摸著他後腦的頭髮。

&ldo;這些頭髮，說不定再過段時間就沒了。&rdo;石鼕鼕恍惚道。

&ldo;你長得清秀，光頭也不會難看的。&rdo;霍延像是在安慰他，那手再停留了一會兒，就準備拿開。

&ldo;別動。&rdo;石鼕鼕忽然拉住了霍延的手掌，側著頭，將它按在了自己的腦側，&ldo;就這樣，這裡就不痛了。&rdo;

霍延任他拉著，果然不動。

石鼕鼕慢慢閉上眼睛，緩緩道，&ldo;好像做夢一樣……&rdo;

喬昊這一個下午心情都不太好。

又有病人家屬跑到辦公室來吵，質問他們為什麼開那麼貴的進口藥。

喬昊耐心地解釋，是因為進口藥的效果好，病人會舒服一些。舒服兩字剛一出口，就捱了那家屬一拳。

&ldo;你給我躺病床上去舒服一下！每天這麼貴的藥費，換來了一點舒服沒有！你們這幫庸醫！&rdo;打人的中年男子邊揮拳邊咆哮。

喬昊一把推開他，跑出辦公室。

確切地說，是躲出辦公室。因為他怕下一秒，自己也會爆發。

護士長把他拉進護士站，在他被打破的唇邊擦了一些碘酒。

&ldo;真的是不知好歹，你別跟他一般見識。&rdo;護士長嘆著氣說。

喬昊點點頭，嘴裡沾到了唇邊碘酒的味道，說不出話來。

&ldo;去樓下逛逛，或者乾脆回家睡一覺，晚上值班的時候再來吧，反正今天不太忙。&rdo;有同事拍著他的肩道。

喬昊無奈，在醫院的小花園裡坐了會兒。

手裡的速溶咖啡都涼了，他也沒喝進去多少。

終於，拍了拍屁股，他還是決定回科裡。

他怕那人來找他，他不在。

什麼主管醫生亂七八糟的，嘴裡真是沒半句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