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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如清流,一時之間也難以做出決定。是墮掉他?還是留下他?
「你今日若不說清楚,休想走出我仙遊宮大門。」清流神色冰冷,他的手落到謝微言脖頸上,用力掐住, 「說。」
修魔之人, 詭道非常, 誰知道這孩子,是不是這魔修用計得來?修仙之人孕育子嗣, 本就諸多方法, 諸如靈體雙修,感而有孕。
謝微言被他掐的脖子生疼,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用力撐起身體,又被對方摁了回去, 唯有烏黑長髮凌亂的散開。
「我真的不知道。」他吃痛道,「你放開我,放開我。」
清流低下頭,瞳色極冷的看著謝微言,似要將他痛苦的模樣刻在神魂裡,「你不知道?」
謝微言見他鬆手,一把將他推開,「我與你從未見過,又怎會自尋死路為你孕子?你知我是鳳凰,也該知我鳳凰一族的特性。我一不愛慕你,二不敬佩你,我是瘋了才會做那等事!」
鳳凰一族繁衍至今,早已沒有雌雄之分,雖實力強悍,但妖族勢微,人族興。故而每個鳳凰族人,要延續後代,必要付出慘痛代價。
清流攥住他的手,冷笑道,「你說的確實有理。若是你腹中沒有這個孩子,我就信了。」
謝微言心底恐懼又慌亂,「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你才信,我對天發誓,我謝微言沒有做出那等不恥之事,倘若我做了,便讓我灰飛煙滅,不得好死。」
清流冷冷的看著他,忽然道,「墮了他。」
謝微言沒有反應過來,「墮了他?」
「墮了他。」
「放開我!」謝微言反應過來,整個人被他半拖半抱的帶往流霜池。
流霜池建在寢宮第二殿,殿裡常年有白霜遍地,水汽縈繞。常人若隨意進出,不出半個時辰,便要凍成冰雕。
「元君!」流霜池門外,遠遠的便有幾個道童向他擺袖作揖。
「出去。」清流神色平靜。
謝微言雙手抵著他的肩,渾身顫抖,「你要帶我去哪裡?我不墮,我不墮!」
「墮不墮,由不得你。」他低頭看了謝微言一眼,抱著他往寒霜池走。
謝微言的掙紮在他眼裡不過撓癢癢一般,清流微微用力,他便吃痛起來。
走了數步,不見懷裡的人掙扎,他停下腳步,「墮了他,對你我都好。」
謝微言的眼淚如珠連落下。
清流心如磐石,「你難道想讓太微知道?」他繼續往池邊走,「這孩子來歷不明,非你我所期待。墮了他,不要讓事情發展到無法解決的地步。」
謝微言如何不知,他雖是魔修,卻並非那等殺人作樂之輩。腹中骨肉已成型,叫他如何忍得下心?只是前生今生,難以解釋,否則他必要失去太微。
重重顧慮之下,即便他心慌恐懼如同刀絞,也不敢透露半句實話。
謝微言心知清流不會善罷甘休,便趁他對寒霜池施展靈力時,將袖中靈劍祭了出來。
「我知我重傷未愈,鬥不過你,便是今日丟了這性命,言也絕不任你擺布。」
清流負手立於池邊,神情冷淡的看著他,「你要留下他?」
謝微言握緊手中長劍,「留也好,墮也好,都與你無關。」
清流轉過身,往寒霜池走了兩步,「該說你心軟好,還是傻好?我話說的這麼明白,你以為我是為了自己的名聲?」
他每走一步,地上便盪開一圈銀色漣漪,「太微很快便要與你舉行合籍大典。」
謝微言努力讓自己不被動搖,「清流元君不愧為一道掌教,自己的孩子,想墮便墮。如此輕描淡寫,真叫人心寒。」
「謝微言,你別拿話激我,你明知這是最好的選擇。」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