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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解乖巧道:「那言哥還喜歡我麼?」
「鬼他媽的才喜歡你!」梁丘言憤然道。
易解笑著翻過身,把梁丘言撈進懷裡道:「說謊是要長長鼻子的。」
梁丘言冷哼一聲:「怕什麼,我最多長一點,你小子恐怕連大氣層都能戳破!」話音剛落,他就發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急忙要從易解的臂彎裡掙脫出去。
易解低頭吻他:「言哥,口是心非,必須接受懲罰。」
「等下,你不是才唔!!」
第64章 難兄難弟
酒吧昏暗的角落裡窩著兩個人,勾肩搭背,臉色像塗了煤灰似的難看。梁丘言雙目失神地看著遠處的駐唱歌手在燈光下撥弄琴絃,具體唱了什麼其實根本沒進耳朵;俞梓則鬆垮地倚在他肩上,腳邊躺了一地空瓶,一副今晚勢必要喝死在這裡的架勢。
「嗝大哥,怎麼今天決定過來訓練了?」
「就是想。」
話題結束得僵硬而迅速。
良久。
兩人突然齊齊地長嘆了一聲,轉過頭,借著微弱的燈光把自己兄弟臉上那點狼狽樣盯個一清二數。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先從鼻子裡憋出一聲笑來,兩個人就一發不可收拾,指著對方的鼻子放聲狂笑,滿面通紅。
這二位簡直是歇斯底里,周圍的客人以為他們在耍酒瘋,都不由地向別處挪了挪。
「哈哈哈哈」俞梓把桌子拍得啪啪直響:「絕了,絕了!大哥,我是真他媽懷疑我倆今年捅了太歲窩了,前後腳趕著失身,簡直倒八輩子血黴了!!」
「哈哈哈確實,」梁丘言抹了一把笑出來的眼淚,捂著肚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他媽真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哈哈哈哈」
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笑,可就是停不下來。
正所謂「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這大半年時間卻給他們二位碰上了十成十。落在別人的局裡,無可操控,無可逃避,只能像蒙著眼一般憑感覺衝過去。好在小命尚存,但後門失守,對於這兩個男人來說代價實在有點大。
其實說實話,他倆還算樂天派。因為之前遇到過太多生死抉擇,比起那些,為這點事的確犯不著尋死覓活地討個說法,但心裡那道坎也的確輕易過不去。因此氣還是要撒,話還是要狠,只不過終會有放過彼此的那天罷了。
現在跳脫出來回望,千言萬語都只能匯成一句話——
生活,真他媽操蛋。
「咳,那天是不是頭兒過來把你接走的?」梁丘言笑得接不上氣,乾咳了一聲。
俞梓撇了撇嘴,笑意逐漸冷卻下來,悶了一口酒:「對。他竟然和另外兩個裁決人達成了協議,說是要來s城視察工作。他哪裡是視察工作,明擺著就是迫害我來的!」
「對了,大哥,」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湊近道:「那王八蛋本身沒什麼可關注的,但我從他那裡得到了點訊息,有關和黎。」
「說。」梁丘言一聽見這個兔崽子的名字就火冒三丈,也收起玩笑的心情,認真看著他。
「脊髓受損,高位截癱。已經送去國外療養了。」
「真的?!」梁丘言一驚。
這的確替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估計和黎後半輩子都離不開輪椅了。
可話又說回來,按道上以往的規矩,裁決人本可以直接下令將其射殺,為什麼子彈沒有穿透他的腦袋?梁丘言一直以為那槍是狙擊手情急之下打偏了的結果,還在可惜放他跑了,現在看來顯然是比爆頭更殘忍的手段。
「是誰打的,這麼準?」梁丘言忙問。
「嘿,」俞梓笑了笑:「其實這一槍是兩個人打的。」
「別他媽扯淡,」梁丘言削他腦袋:「又不是火箭筒,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