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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村裡開始泛起了流言,流言裡說,那些死去的人是中了&ldo;黑魔法&rdo;,才會生病,甚至自殺。
我是個魔法師,之前又和那些患病的人接觸過,所以,現在他們看我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奇怪。
不過,大概是懾於貝納的武力,他們並沒有對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但即使是這樣,我也生出了些憊懶的情緒,越發不願在村子裡走動,只每日悉心調養自己的身體。
雖然沒有什麼證據,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但……我總覺得這是一個環環相扣的陰謀。
既然是陰謀,那為了達成最終的目的,構陷這一切的人自然會出現。
沒過多久,我便在西澤中看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東邊臨水的荒地也開始修建壕溝和籬笆。
我有心打聽是怎麼回事,但這裡的人也多是敷衍我,只模模糊糊的說上幾句,大意是這些陌生人都是善心的人,他們是來給西澤運送小麥和麵包的。
幾天後,我也的確收到了一些分派來的食物。
我仔細檢驗了這些食物的品相,卻發現它們材質細膩,顏色也比較潔白,應該是從遠處的城區運送到這裡的精細玩意。可以說,它們因為較為昂貴,所以並不適合用來當做救濟的食物,倒是在富人或是低等貴族的杯碗盤碟中更為常見些。
比起相信那些&ldo;善人&rdo;的心腸,我覺得我更趨向於相信他們想要在這裡得到什麼。
直覺告訴我,這裡已經不能呆了,即使我還沒有等到貝納,我也應該為自己考量,趁早離開這裡。
把一切打算好,我開始把這些日子積累的藥劑、書籍一點一點的打包,寄送到靠近北方森林的盧塞城,還在收件人的地方費老大功夫用魔法烙上赫柏法師的名諱。
雖然她不一定會見我,但是這些伊芙藥劑,我想她還是願意看上一看的吧。把這些託付給她,我也比較放心。
至於我,就一邊治療自己的病症,一邊到處遊歷,尋找貝納和澤維爾的蹤跡吧。
誰知三天後的傍晚,村裡便來了好幾列僱傭兵。
透過窗戶的fèng隙朝遠處看,我能清楚的看見他們身上穿著那有堅冰般寒氣的盔甲。盔甲上還刻著玫瑰和劍的圖案。
我突然意識到這些僱傭兵跟我之前接觸的僱傭兵並不相同‐‐是的,他們應是貴族豢養的鷹犬。
他們來幹什麼?
當腦子裡冒出這樣的疑問的時候,我怔了一下,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後頸黑色的圖騰。我既然打算著入夜後悄悄離去,那現在還是不要深想,不要出門,不要輕舉妄動。
可是,我菲薄的木門卻在此刻被叩響。
門外傳來村裡德高望重的海拾茲老人的聲音:&ldo;尊敬的魔法師大人,請您代替我們這些卑賤的人,去迎接尊貴的客人吧。&rdo;
我是不願出去的。
找一個合理的理由避開應該就可以了。
&ldo;抱歉,海拾茲大叔,我發了些紅疹,怕衝撞了尊貴的客人。&rdo;一邊說著,我一邊用藥劑在臉上、手上,脖頸處抹了幾下。然後披上了一件厚重的法師長袍,微微拉開門,將滿是紅點的手暴露在門外人的面前。
海拾茲老人看到我似乎被嚇了一跳,他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有些尷尬了笑了笑:&ldo;那您先好好休息吧。&rdo;
說完,他行色匆匆的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看著他蹣跚的背影,我輕輕撥出了一口氣,將門關上。
入夜,我從屋子後面的窗戶裡跳了出來,身上穿著鬥士的衣服,包裹裡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