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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在……”
“來幻色,我的房間。”
花俊軒說完,一陣沉默,似是欲言又止,卻就此結束通話電話。花霽很想問關於林芊芊的事,可卻終究也沒能問出來。
花霽敲了敲花俊軒的門,裡面沒人應聲,他在門外微微躊躇一下,便輕輕推門進了房間。只見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酒精氣息,花俊軒坐在桌前,桌上放著一個快要見底的酒瓶,空了的酒酒杯正花俊軒拿在手裡。
“大少爺……”花霽輕聲呼喚,走到了桌前。
花俊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伸手要拿快見底酒瓶為自己倒酒。他的手剛剛放到酒瓶上,卻被花霽的手摁住了。花俊軒抬頭看花霽,目光迷離卻又冷漠。花霽被他的眼睛一看,抿了抿嘴角,摁著花俊軒的手徐徐鬆開,卻仍忍不住輕輕道:“大少爺,您不能再喝了。”
“嗯?”花俊軒眯起眼睛,儘管醉酒,卻仍不失凌厲的咄咄逼人的看著花霽,“你,說什麼?”
“奴才斗膽……您不能再喝了,喝太多,您會難受。”花霽被這眸子看得有些躊躇,但仍壯著膽子與主人對視,並不退縮。
花俊軒與花霽對視了片刻,凌厲的眸子鬆懈下來,反倒淡然一笑:“好,那就不喝了。”
一陣沉默。
之後,是花俊軒的一聲冷笑,打破了這靜謐的氣氛:“恐怕,是報應要來的時候了。”
花霽抬眼,看著花俊軒那稜角分明的俊秀側臉,蹙眉,卻沒有言語。
“你,恨過我吧。”花俊軒說,聲音很輕,在這安靜的氣氛下,卻足夠清亮,“恨我,把你帶到幻色,把你變成這個樣子。”
“奴才沒有……”花霽忙說,心往下一沉,花俊軒這是怎麼了?從昨天起就變得怪怪的,似乎優柔寡斷起來,一點都不像他了。難道,花霽忍不住想,難道是事情朝壞的方向發展了?
“我,不是真得想讓你以色侍人,我只想讓你來和老泰學槍法,就這麼簡單。”花俊軒說,想到五年前陰差陽錯把花霽變成男妓,手不由握成了拳,“我沒想到坤哥能看見你,更沒想到他竟讓你簽了契約。”花俊軒說到這裡,時隔五年,仍忍不住痛心疾首——他明知花霽變成了什麼,卻又怕暴露自己是幻色股東的身份,而被坤哥拿捏,以至於不敢撕毀契約。眼看著花霽因為得病而不停的打冰雪合歡藥,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冷眼旁觀。
坤哥逼良為娼的方法有很多,花俊軒不知道他當年到底用了怎樣的手段,短短几個小時,就讓花霽主動簽了契約。
“大少爺,請別這樣。”花霽說,儘管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花俊軒這樣多愁善感,但花俊軒的變化卻著實加重了他心底的不祥。他看著花俊軒這副樣子,頓了頓,輕輕一笑,又說:“其實……您看,這樣也挺好。奴才這麼卑賤低下,那些人反倒把奴才排除在外了,恰恰是個不錯的偽裝。”
聽到花霽這句話,花俊軒猛地抬頭,似乎想起了性命攸關的事,酒也醒了一些。他看著花霽,問:“那東西,還在你那兒嗎?”
“在,您放心,我每天都會察看。”花霽說,既然花俊軒提到這句話,他便順勢問道:“大少爺,依您看,奴才如今離王府遠點,是否會更安全一些?”
“不行,你必須回來——難道你想牽連林芊芊?”花俊軒反問,看到花霽微微一怔,便繼續說,“你,一定要回來,如果,我不在了——”
“大少爺!”花霽忍不住大聲喚道,他不在了?這是什麼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花俊軒看著花霽焦急的面龐,一聲輕笑,說:“過段時間,我可能會暫時離開王府一陣子,我不在的時候,需要你保護父親。”
“您……要去哪兒?”花霽追問。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