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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想把它運回京都去,給姥姥姥爺,給有我爸爸媽媽他們看看。」
「哥,姥姥姥爺他們還沒見過狼呢。我們把它帶回去,給他們長長見識吧。」
錢簿鐸的話裡,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還有一點兒隱秘的竊喜,和暗暗的想找人炫耀的小心思。
陸衡看他這時候,還惦記著找人吹牛的可憐模樣,只能無奈的再次嘆氣。
唉,這傻弟弟……
「帶不了,同平離京都那麼遠,現在天氣又這麼熱,你把這狼運回去,還沒到地方它就臭了。」
「除非剝皮,你只帶狼皮回去。但是這裡太危險了,老虎,熊瞎子,還有狼群,野豬的雖然可能會出現,所以我們還是快走吧。」
陸衡說的很有道理,錢簿鐸也知道他不能打,陸衡帶著他純屬拖後腿。但他真的很想把這狼帶回去啊。
頭一次狼口逃生,他想留一個紀念。以後等他老了,還能拿出來看看,給兒孫們好好的講講古。
說說他們爺爺年輕時候的,英雄事跡。
那多威風啊。
錢簿鐸磨磨蹭蹭的不願意走。陸衡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走到野狼的屍體旁邊,用匕首給他割下來一撮狼毛。
「好了,這個也是紀念品。快走吧。」
「……」
錢簿鐸拿著那一撮灰色的毛毛,欲哭無淚。
但讓錢簿鐸自己背著野狼,走出大山,去找人剝皮,他又不敢。所以最後,他和陸衡一起把野狼埋了,帶著兩撮灰色的狼毛,乖乖的去了同平的火車站。
陸衡把大表弟安全的,送上回家的火車,他才去國營飯店買了兩個饅頭,要了一碗水。陸衡一口饅頭,一口水,吃的又快又斯文。
明明很寒酸的一頓飯,陸衡吃起來,卻沒讓人覺得很落魄。國營飯店最會看人下菜碟的服務員,不但沒來趕陸衡出門,她還拎著水壺,主動過來給陸衡加水。
陸衡禮貌的道謝,然後兩分鐘結束戰鬥,起身離開了國營飯店,沒多看那個含羞帶怯的女服務員一眼。
陸衡如此不解風情,氣的女服務員恨恨的跺跺腳。在別人的鬨笑聲中,她把笑得最大聲的那個男顧客給轟了出去。
男顧客飯還沒吃完,當然不樂意走。兩個人又是從小長大的舊相識。借著這個由頭,兩個人開始了,他們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拌嘴。
陸衡不知道他走後,國營飯店裡的風波。他送走了大表弟,填飽了肚子,終於放心的回營地了。
陸衡沒騎車,僅僅靠他的兩條腿趕路,等他回到部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陸衡回來的太晚,他當然也就錯過了,下午向紅梅給他打的電話。
向紅梅前天被柳樹林,從頭到腳,毫不留情的批評了一頓。柳樹林直言不諱的告訴她,她要是再因為房子的事情,去找顧佳佳的麻煩,他就把她趕回大崗子鄉。
大崗子村有向紅梅不想看見的人,她肯定不能回去,因此儘管心中不願意,向紅梅為了以後,也只能暫時忍耐,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去找顧佳佳的茬。
向紅梅暫時放過顧佳佳,卻沒想過放棄陸衡。
被柳樹林訓了一頓,為了息事寧人,向紅梅特別能屈能伸的給柳樹林道歉。為了表示她真的改好了,那天她一直在乖巧的哄張小虎。
向紅梅本來就是張小虎的親媽,小孩子對媽媽的依賴是天生的。向紅梅認真耐心的哄了張小虎半天,張小虎就又記起了她,慢慢的和向紅梅重新親近起來。
向紅梅借著張小虎親近她的這個勁兒,和照顧張小虎的大娘,哭了幾聲,感嘆她真的想孩子,想孩子他爸。
向紅梅長的好看,哭的動人。她這麼一說,那大娘還真的覺得,向紅梅十分的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