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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幽嗤笑了一聲:「有什麼難猜的?」
南時還未做聲,突然聽見池幽淡淡的說:「吃了什麼虧?說。」
「……沒有吃什麼虧。」南時一怔,笑道:「我不過就是去走個過場,能吃什麼虧?」
「如果不是吃了虧,你這副做派給誰看?」池幽陡然轉身,與南時對視,目光竟是少有的凜然:「說說。」
池幽的目光如刀鋒,如針芒,看得南時下意識的一縮頭,不敢與他對視,隨即又覺得自己不該縮——這不是打定主意裝得穩重一點嗎?
不過既然縮了,那就乾脆低著頭,長輩洗沐,從禮節上來說他確實不該多看,安心服侍左右盡弟子禮就是了。
南時剛低下頭,一隻如竹如玉的手便掠了過來,抓住了他的下巴狠狠地抬了起來,池幽的目光如實質在他的臉上掃了過去:「南時,誰和你說了什麼?」
南時掙了掙,池幽兩根手指卻如同鐵鉗一樣,捏得他生疼,紋絲不動。池幽神色平淡,卻已經有了一分不悅:「不許與我掙,就這麼說。」
南時這會兒是真的有點尷尬了,他的手還搭在池幽的肩膀上,兩人都是來泡澡的,當然沒穿衣服,他視角上揚就得平時池幽的眼睛,垂下視線就看池幽的身體,反正怎麼都很尷尬。
有點緊張。
「真沒人給我說什麼啊師兄。」南時嘴一禿嚕:「師兄,輕點輕點,下巴給你拽下來了!」
池幽的神色頓時溫和了幾分,他的手鬆了松,卻仍舊是捏著的:「記吃不記打的東西,事不過三。」
南時瞬間舉手投降,小聲逼逼:「我這不是想著裝得穩重一點,師兄你看著也舒服嗎?真沒人跟我說什麼,就是突然……」
「突然什麼?」
「突然覺得不應該老是惹你生氣。」南時輕聲說:「也沒人跟我說什麼,就是突然這麼想了,就這麼做了……我回去那段時間師兄你不在身邊,晴嵐卻是一直跟著我的,我若是吃虧,她怎敢隱瞞不報?要是真有什麼對頭,現下這會兒應該連骨灰都被師兄給揚了吧?」
池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手指微動,看著自他的指尖邊上浮現出的一抹微紅的指印,半是笑半是斥責的道:「若是半年前你能有此覺悟,說不定我還能倍感欣慰……既我未開口,你胡思亂想個什麼勁?」
大概半年前,南時摔進了池幽的陵墓,被他代師收徒,記入招搖山門下為徒。
南時也挺委屈的,他都打定主意要討他開心而不惜壓抑自身行止了,結果想像中的小紅花沒拿到不說,還捱了一頓罵,有點懵逼:「……那我這也是為了討您的歡心嗎?」
南時就差沒把『你不誇我就算了,你居然還罵我』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池幽這會兒真是氣笑兩難,他池幽是哪裡對南時不好?至於要他小心翼翼來討好他?半年前初識的時候南時沒有,同居一處的時候也沒有,回去一趟,無病無痛的,突然就知道要來討好了?
若是不知,他自然願意接受一個沉穩得體的師弟,但是既然知道了,南時裝成這樣又算是什麼?
池幽敏感的覺得中間或許不止南時說的那麼簡單。
就這次經歷來看,南時日後奇遇應也會頗多,或許還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從前?在未來?總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南時遇到了些什麼,應該與他有關。
南時與他相處不久,卻也算是日夜相伴,就南時那個明裡聽話乖順暗地裡使勁蹦躂的狗性子,若不是被傷得痛絕了,怎會願意按下性子卑躬屈膝,打斷自己一身逆骨也要討好他?
若是他不提,他還打算就這麼一直裝下去。
池幽看得南時真的很不自在,他哪能想到池幽已經想到這麼遠的地方去了,就著池幽之前的話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