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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配寶劍, 白衣如雪,潘岳洲穿著戲服走來,彷彿劇裡的白衣俠客跳出劇本, 走進現實。
「我的扮相如何?」潘岳洲望著阮阮,劍眉微挑。
隨著潘岳洲的表情變化, 正氣凜然的白衣俠客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是散漫隨性的大明星。
阮阮眨眨眼, 眼睛滴溜溜轉圈,悄悄打量坐在躺椅上看劇本的潘岳洲, 試圖從他身上找回方才白衣俠客的一丁點影子。
可惜一點沒有,明明穿著同樣的衣服,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演戲,原來是如此神奇的東西。
潘岳洲表面上在看劇本,實則用餘光觀察阮阮。
半張臉藏在毛絨絨的小貓咪後面,臉頰鼓鼓的,眼睛圓圓的。
一副好奇又震驚的呆模樣, 他嘴角緩緩勾起, 眉宇間的積冷之氣消散了些。
場務來通知潘岳洲下一場打戲的事情, 冷不丁看見大明星對著劇本笑,一副心情不錯的模樣。
他心裡犯起嘀咕, 這位大爺不同一般人,笑可不一定是真笑,沒準是心情不好呢。
嘀咕歸嘀咕,工作還是要做的。
潘岳洲過來後,導演讓武指老師給他還有拍對打戲的演員指導動作。
現場工作人員忙著準備吊威亞的裝備。
化妝師給潘岳洲補妝,工作人員一邊給他腰部纏上鋼絲繩。
阮阮看著細細長長的鋼絲繩,不無擔憂:「好細的繩子,把人吊起來能撐住嗎?」
工作人員笑眯眯對阮阮解釋,「放心吧,這種特質的鋼絲繩能承重兩百公斤,你試試看,很結實,拽不斷的。」
阮阮依言伸手摸向鋼絲繩,伸手拽了拽。
工作人員含笑看著眼前的一幕,還不忘提醒:「繩子很粗糙,小心磨破手啊!」
潘岳洲眯著眼睛,仰著頭,任由化妝師給自己修補眼部特效,忽然覺得腰間威亞繩的拉扯力鬆弛下來。
化妝師的筆刷抖動,在他額頭留下長長的紅色刷痕,看著觸目驚心。
潘岳洲側過臉,只見阮阮白皙嬌小的手裡握著一截斷開的鋼絲繩,另一截垂在地上,彷彿蟄伏的灰蛇,冰冷且令人膽寒。
潘岳洲的眼神陡然沉了下來。
工作人員滿臉呆滯,站在原地尖叫。
尖叫聲彷彿開啟混亂局面的按鈕,有條不紊運作的劇組陷入混亂狀態。
副導演大聲喊道:「中止拍攝,檢查裝置!」
開拍在即,演員的威亞繩突然斷裂,這是嚴重事故。
設想一下,如果潘岳洲吊著有問題的威亞正常開拍,威亞在空中斷裂,人非死即傷。
到時候網路輿論必然爆炸,他這部戲就完了。
導演想想後果,額頭冷汗直冒。
李揚穿過人群,護著潘岳洲離開。
導演擦著額頭的汗,攔在李揚前面,「嶽洲,你沒事吧?我們聊聊,這件事在媒體面前」
李揚打斷導演的話,沒有了招牌式的笑容,他板著臉,「劉導,不必說了,在查明原因之前,嶽洲不會再進行任何拍攝,沒有什麼比嶽洲的安全更重要。還有,與其想著怎麼跟媒體交待,還不如先想想怎麼跟潘總交待。」
導演被李揚的話震在原地。
「嶽洲?」李揚還有兩個趕來的保鏢護著潘岳洲離開,潘岳洲卻忽然停下腳步,李揚疑惑地看向他。
導演見潘岳洲停下來,心中燃起希望,他眼神熱切。
李揚心裡著急,不由揚起聲音:「祖宗,你先跟我回去吧。」
萬一潘岳洲有個三長兩短,潘總非撕了他。
潘岳洲置若罔聞,轉身往回走,越過導演,他喊道:「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