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光武陵起兵(第2/3 頁)
得不低頭,他只得拿起刀來給個錢夫子一刀。錢夫子一時未有斷氣,只是慘叫辱罵不已。眾車伕士卒也沒人同情他,只是跟著張武浩,也依次為之。
於是,張順乃命令部分車伕士卒去吃剛剛做好的飯,餘下之人維持秩序放糧,待吃飯吃飯之人吃完後再來換班。而放糧之時,無論老幼各給糧一斗。領糧之前,需先“納了投名狀”,方可領糧。
領糧之人,有口袋的用口袋,有瓢盆的用瓢盆,什麼都沒有的則脫了衣衫,將糧食兜了起來。或有飢餓難耐的,這剛領到糧食,不管生熟,抓一把便塞在口中。
如此這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糧食減少了大半,諸人才領取完畢。那錢夫子及其隨從早已被人剁成了肉醬一般,黏黏糊糊的堆在祭祀大殿門口。
且說眾人得了糧,各自生火做飯不提,這餓的頭暈眼花的張順也好容易吃了頓飽飯,胃裡暖暖的,有點昏昏欲睡。這時候卻有三人前來拜見,張順一看,卻是之前那位健談的老者、他的孫兒和一個揹著大弓的壯士。
那老者拱手一拜,問道:“小哥兒,不知如今你有何打算?”
打算當然是有的,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一次殺了人,只能帶人逃亡了。前幾日那被砍成肉泥的錢夫子說官軍在澤路二州剿匪,理應是陝西農民軍。張順記得李自成便是陝西人,也理應在於其中。
但是自己這一番鼓動,卻沒給自己帶來任何助力,心中總是有些許失落。既然此老丈如此詢問,當有所指,便回禮道:“老丈何以教我?”
“老夫本是這孟津舟子,客多時送客,客少時捕魚。年輕之時,喜好吃魚頭,本來姓趙,便被人喚作趙魚頭。”
“孟津古地也,多逸聞。上則伏羲、黃帝、堯舜禹,下則兩漢三國。村中老者常說:五百年有帝王出,帝王出則天地異象,風雲際會。小老兒雖老,亦不曾見之。”
“今日見到小哥兒,方知這天地自有定理,王者自有命數。今日黃河決堤,河水滔滔,此水龍也。吾不知其何來,其何往也。唯有朱氏尚紅,乃是火德,此主火德當衰也。”
“而今,君所立之土,則水龍避之,土龍佑之。此非光武之功,乃君之命數也。光武之漢,乃是火德。水能滅火,不能為火所滅。蓋因君乃土德而已,火燼餘土,正合為君應之。”
“趙老丈,你這是封建迷信,不可信之!”張順本道這老者有何言辭,結果又是這麼一套,不過這次張順自己心裡都開始有點吃不準了,這後世明亡清興,這滿清這正是水德,以水代火,莫非此乃天意耶?
張順只得解釋道:“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本是自然之理也。”
“方其賊寇洶洶,亂於陝山之地。此主明亡也。君又以土德而興,有大恩於眾人,活災民數千。以此觀之,陝、山之地災民更不計其數矣,此皆君之兵卒也。明將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君其有意乎?”趙魚頭也不接話,繼續說道。
廢話,我當然有意了,可是這事兒怎麼操作呢?反正已經準備做造反的勾當了,聲勢越大越好,張順也不遮遮掩掩了,誠信請教道:“固所願爾,不敢請爾。”
“吾之文王也!”趙魚頭聽了高高興興帶著孫子給張順磕了三個頭,張順雖然有些不習慣,也默許了。
“吾有三策以獻主公!”趙魚頭興奮的說道。
“第一策編伍卒。五人一伍,十人一什,百人一伯,此古法也。打仗和打架不同,若無編制,頃刻而散,不可用也。再造金鼓錦旗,選青壯,淘汰老弱婦女,如此軍隊可成。”
“奈何老弱?何人願意隨吾起兵也?”這一點張順也想到了,就是不知道怎麼把把老弱留下,怎麼能夠讓大家願意賣命給自己。
“此乃第二策,攻城策也。此次所得糧食雖多,奈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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