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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顧裡安這人只要不沖我發火都賞心悅目，溫柔體貼得就跟電視劇裡招人心疼的男二似的，但是他總用這副面孔欺騙著廣大群眾，我媽，他媽，以及我們的同事，他總&ldo;卑鄙&rdo;地在他的辦公室以工資威脅我努力奮鬥，積極進取。

&ldo;要要要。&rdo;

&ldo;之前我讓你幫整理的客戶資料裡你覺得有哪個可以發展的？&rdo;他問我。

我想起幾個月前顧裡安讓我晚上來公司幫他整理資料的事，&ldo;鋼鐵廠和電梯公司我們都可以努力下，鋼鐵廠那邊本身到年底都會有筆採購預算，電梯公司我們從每個分公司著手再滲透到電梯行業。&rdo;

顧裡安點點頭，&ldo;嗯，我也有這個想法。&rdo;

&ldo;我還有個想法，&rdo;我說，&ldo;其實我們在做直接使用者的同時，可以發展二級經銷商，禾力本身需要的也是代理拓展市場，我們跟禾力談代理的時候可以提供一個方案，按專案來報備產品，控制經銷商的產品許可權，小儀器完全可以放手給經銷，大專案的配置我們來做，直接報備給禾力，他們控貨。&rdo;

顧裡安看我一眼，讓我猜不明白的表情，接著他又笑了，我趕緊說，&ldo;當然我只是隨口一個不成熟的小提議。&rdo;

顧裡安站起來走到我旁邊，拍拍我手臂，&ldo;把你的想法去做個方案吧。&rdo;

這意思是，我的提議有可行性？

他拿起椅子上自己的外套，&ldo;我出去下，有任何想法隨時跟我聯絡。&rdo;

我也跟著出去，問他，&ldo;你當真要我按照剛剛的想法做方案。&rdo;

&ldo;當真。&rdo;

晚上回去我把這事眉飛色舞地跟向北表述，我說你知道我這什麼感覺，就像一太監突然被皇帝器重，委以重任了，我就那誰，韋小寶呀。

向北託了下他的鏡框，覺得我這形容挺搞笑，摸了下我的頭髮，&ldo;好，小寶。&rdo;

要命，我怎麼聽&ldo;小寶&rdo;這倆字都這麼寵溺，明明他說的就是韋小寶的小寶，我倆在客廳坐著，各自面前開著筆記本忙自己的工作。

我湊過去看他的電腦螢幕，除了上面的圖片我能看出是個大腦，其他的部分連同文字我一概看不懂，向北的專業是臨床醫學神經外科，光是聽名字我腦殼就疼了。

我嘀咕了句，&ldo;怎麼人跟人的差別那麼大啊。&rdo;

&ldo;誰跟誰？&rdo;

&ldo;我跟你啊，再給我十個腦子我都看不懂你現在學的東西。&rdo;

&ldo;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啊，術業有專攻，對我來說研究中樞神經系統是專業，確定病人昏迷的原因是顱內疾病所致還是顱外疾病才能考慮治療方案，在我看來你今天也做了同樣的事，我可沒法去拯救一家公司。&rdo;

被他一說，感覺我真是牛掰了，&ldo;你說得我好像很厲害。&rdo;

&ldo;你最厲害的倒不是這個。&rdo;

&ldo;那是什麼？&rdo;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他把自己電腦推到一邊，把我的電腦拉過去，一步步開啟我的文件，把我寫的關於我和他的故事開啟來，我嚇得趕緊用手擋住電腦螢幕，&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你昨天晚上讀給我聽的。&rdo;

&ldo;讀了多少？&rdo;我羞得不敢看他。

&ldo;一部分，讀著讀著你睡著了。&rdo;

那幸好，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