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夢中嗔(第1/2 頁)
瓷白的肌膚在氤氳熱潮裡透著淡淡粉色,沈謙沉著臉將她的裙襬提了起來,修長的玉腿明晃晃的落在眼眸中。
窈娘回過頭得意嬌嗔他一眼,而後身上的衣衫半褪到臂彎。他斂眉勾唇,指腹從她的後頸開始打著圈,而後緩緩劃過她光潔的玉背,不知不覺落到丁香色的繫帶上,而後輕輕一勾,輕而易舉就將那結解開。
“怎麼今夜不裝假正經了?”夢裡的窈娘實在大膽,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擺弄柔軟。
他將溫熱的掌心慢慢挪到玲瓏之上撫摸輕揉,嗓音低沉暗啞:“你不喜歡?”
她得意笑道:“喜歡,若你夜夜如此,我便更喜歡。”
說罷腕骨用力,反摟著他的腰,朱唇在他的耳邊似拂似挑,身上的溫熱緊貼而來。
春夜花香正濃有花堪折,他再無法抵擋只能挪了一隻手去撫摸梔子花蕊,似握非握,鬧得她心癢難耐。
“為何這般?”她渾身顫慄,連聲音也嚀的發抖。
“我說了,教你。”
一陣驚雷轟鳴而來,沈謙從夢中醒來,掙開雙眼時就感受到了下腹的異樣,電閃雷鳴中一閃而過他眼眸的冰冷。
這情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他沒有忽略夢中簡短的幾句對方,他沒有忘記自己手上還有被什麼東西緊緊桎梏的觸感,這夢荒唐,卻如真實發生,更能窺看他內心的陰暗之處。
從那夜起,下了七八日連綿陰雨,所幸的是二月底時沈謙力排眾議遷民之策,今年桃花汛是百十年來裡損失最少的一年。
西北的奏摺傳到玉京後,經大朝會上弘德親自宣讀,世人再不敢評說沈謙在此事上勞民傷財,生靈塗炭了。
“沈尚書高瞻遠矚,有魄力有手腕,老夫佩服。”公孫賀駐足,一旁撐傘的內侍也忙停了腳步。
此時下朝,宮道上人來人往卻只聽得到淅淅瀝瀝的雨聲,首輔在前駐足發話,朝臣悉數站在後面等著下文。
沈謙撐著烏傘頷首道:“閣老過譽了,都是皇上深謀遠慮,下官不過是替皇上走一遭罷了。”
國庫經此事後銀子就空了大半,公孫賀心中有數,又將話引到鹽稅上去:“劉景樾也該回來了,江淮鹽稅自來重,這遭不知能不能填戶部的庫?”
“下官愚鈍不能事先預斷,此番自然要等劉大人回來才知道。”
他的聲音依舊冷淡,反倒讓人難辨真假。
幾個鹽商私下賣鹽引走私官鹽一事已在山東挑破了口子,弘德看似秘而不發實則是坐山觀虎鬥,前陣子金吾衛將那幾個鹽商從山東大獄丟盡了玉京地牢,由大理寺卿親自審訊,他的人半點訊息也打探不到。
他知道弘德在等劉景樾這次帶回來的鹽稅價值幾何,若是交入國庫的銀子弘德不滿意,自己手上的鹽業轉運司和運河衙門定是要拿點人出來獻祭的。
朝堂上的風吹草動,百官哪有不警覺明白的。沈謙的話說得淺,卻讓人想得更深,此時眾人皆默了默心裡有無那些見不得光之事。
公孫賀臉色冷了三分道:“不錯,等劉大人回來一切自見分曉。”
不過是幾個後輩小兒,他不出狠手讓他們蹦躂幾日已是恩賜。
沈謙聽罷眼中神色發暗,細密雨簾之中他清朗端正的面容讓人瞧不真切,宮道兩旁的金明池上嘈嘈急雨落得響,卻讓人膽顫心驚。
公孫賀打量他的神色許久才挪開視線道:“沈尚書雖年輕行事卻老練,難怪皇上器重。”
說罷郎聲一笑大步離去,沈謙仍是停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而後陸續有官員也跟著消失在雨簾中。
到最後,僅有十幾人仍舊站在原處,都是公孫賀眼中翻不起風浪的年輕後生。
沈謙回眸,語氣平靜如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