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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涼回想一番,確實隱約記得烏髓同一隻武獸擁抱在一起,應當就是這隻。於是笑了笑,說:「你們感情很好,可育有龍蛋?」
玄武是龍種,自然會生龍蛋。驚蟄猝不及防被長輩關心,羞赧得話都不利索了,「有、有的,小輩結契比較早,最大的雛玄已經一千歲了。」
玄武的一千歲相當於人族六、七歲,驚蟄算是老父神了。越涼心裡高興,又問:「他們更親你這個父神,還是他們的父親?」
驚蟄撓撓頭:「都親,但更喜歡烏髓,可能因為烏髓是父親吧。」
越涼笑道:「我活了二十萬年,尚且沒有一隻幼獸,你可比祖神厲害得多。」
一說起自家那三隻小玄武,驚蟄就一陣頭疼,「他們可能吃,還鬧騰,少看住一眼都不行,晚上還鬧得烏髓睡不著覺。」
驚蟄的生活很平凡,像每對玄武都會經歷的那樣。晚輩生活過得去,越涼聽著也為他感到高興,過了會兒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有過一隻雛獸。
還是曾經有過,但自己忘記了?
越涼努力回想著,但直到驚蟄領著他走出部落,在森林裡打轉尋找樹木,過了許久他也沒能回想起來。
或許是沒有吧,龍蛋對玄獸來說很重要,若是孕育過,自己不可能不記得。
森林裡,並不是所有的樹都適合做傢俱和門扉。
最常見的巨木過於龐大,木質堅硬堪比頑石,玄武的小斧子根本砍不進去;纏繞於樹幹上的樹藤有粗有細,粗的能當大路走,細的也只有一人抱寬度,看起來會是好材質,然而樹藤的汁液有毒,並且砍下後不出月周便枯敗腐朽,無法做傢俱。
驚蟄帶著越涼沿樹藤一路往下走,一直逼近到水面,找到了一種較矮的樹。
這種樹的樹枝粗細一致,削成木片綁起來後可以做成籬門,樹幹稍加施工,運用榫卯的結構可以做幾張小凳子。
不勞煩驚蟄動手,越涼眼裡放出精光,接過斧子,借藤條盪到樹冠上,嘩啦啦就是一頓削,枝葉剔去留下泛白光滑的樹枝,是非常好的木質。
驚蟄看得目瞪口呆,還沒見過誰使斧子是這麼個樣兒的,轉砍流暢,斧風凌厲,好似他使的不是一把小斧子,而應該是更為纖長鋒利的武器。
他沒見過長刀,自然也不知道越涼使的是刀法。只見老祖宗耍得高興,很快便攢下一大堆可用的木材。
這麼多原木要帶回去,太麻煩了,越涼乾脆就地加工,僅用一把小斧子和靈巧的雙手,以手指度量尺寸,削出粗糙的榫卯結構。
一邊動手,一邊還不忘給小輩講解:「你看,這是上古時候人族發明的技法。記住這幾個點,大概一爪長,可以下一刀;三刀之後截斷,再把剛才下刀的地方挖空,就像這樣……」
驚蟄看著他操作,不過一會兒,越涼便將幾塊長木板銜接在一起,組成摺疊的門。一拉開,門變成了平整的木板;合上,門就成了三塊相疊的窄木板。
他又用剩下的木料做了一張桌子,兩張椅子,皆是可以摺疊的結構。最後,又開始做一張摺疊木床。
「榫卯有幾個特殊的銜接結構,背下來之後,做機關和器具時都可使用。只可惜我忘了太多,只記得最常用的幾種。」越涼滿手的木屑,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驚蟄看得心動萬分:「祖神,可以教我麼?!我也想給烏髓做一張桌子!」
他學得很快,至少知道做好的這玩意兒叫『桌子』了。越涼笑著說:「當然可以,榫卯很有用,上古時候我族的機關城,便是以靈流灌注入榫卯機關,從而使整座城池運轉。」
驚蟄聽得雲裡霧裡,隱約覺得是很厲害的東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學習。
直到可以回去的時候,越涼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