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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問題又來了,該畫什麼圖案呢?
越涼拿著根石杵,在地上畫起旋,「我族以圓融為好,捲起來的雲紋、草葉,山水都不錯,是這麼個畫法……啊對,還有捲雲玄武紋。」
一隻小玄獸拎著塊蘸滿顏料的獸皮,思索一番,學著越涼的樣子,在自己的屋子側邊畫了一個卷草紋,又順著紋路擴充出去,成一排,赭紅的卷草好似火焰。
其他玄武也有模有樣地學起來,越涼想,造屋子不行,畫畫總會吧,自己從前是做帝君的,應當會點才藝才是。
他於是變回白色的小獸模樣,四蹄都抹上顏料,使勁兒跳起,往房子的側邊拍去。
啪嗒啪嗒,蹄爪在石壁上點出碎花,最後將尾巴浸滿顏料,像一支毛筆般瀟灑地揮拍出樹幹,頓時,屋子的側牆出現了一株梅花。
越涼小小兩步跳開,以後腿站起,拍了拍爪子,頗為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大作。
嗯嗯,畫得很像,飛濺的墨點瀟灑而不失風雅,果然是隻有他這樣的神君才能畫出來。
身後伸來一隻修長的手,揪住他的後頸將他提拎起來,「孤就去看了兩眼冶煉爐,你怎把牆弄得這般花裡胡哨?」
「這樣好看嘛,難道你不覺得嗎?」越涼小小一隻,將自己弄得渾身都是赭紅染料,像一頭小小的花奶牛。
他奮力伸蹬著四肢,目光敏銳地發現太煬的臉就在跟前,忽然起了玩心,嘿嘿笑著,揮起沾滿顏料的尾巴,朝太煬的臉呼了一下。
「看招!」
太煬皺緊了眉,下意識拉開距離,不曾想把他懟到了牆上,牆面於是出現了一個四肢張開的玄獸印子,就印在梅樹旁邊。嚇了一跳,趕緊把越涼攏進懷裡,仔細觀察這小玄獸的狀態。
「阿涼,可有大礙?」他擔憂地問。
「你居然拍我!」越涼氣得哇哇叫,整隻玄獸都扭動起來,「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把我當刷子用!」
太煬將他抱嚴實了,好聲好氣哄著,無奈地為自己辯解,「分明是你先動手的,孤下意識一擋,誰知你就上牆了。」
牆上的那個玄獸印子太顯眼了,越涼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氣哼哼道,「獸皮在哪裡,我要把它遮起來。」
「沒有獸皮,都燒光了,僅剩用來畫圖的這些,還是最近打獵弄到的。」
越涼快氣死了,印子將他整張圓嘟嘟的驚惶臉都印了出來,吃得頗好,連變小後的爪蹄都顯得胖乎乎的,這麼一印上去倒真像一隻小王八,一點也沒有神威玄武的模樣。
這個地方玄武來來往往的,被他們看見祖神這副模樣,怎麼可以!
太丟臉了!
他足足膈應了兩天,最開始的半天還試圖用東西遮一下,後來就就自暴自棄了,頹然接受了這個事實。
太煬在新居里坐著,看他哼哼唧唧地走過去,忍不住笑了一下,立刻又引來一陣怒罵,趕緊連聲討饒。
玄武族的新村落,就在這樣一片雞飛狗跳之中建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暫時想不出小劇場jpg
第45章 玄武族的災後重建
新居總共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建好,等到所有玄武和六翼神都能住進去時,天氣已經開始變冷了。
由於菸灰一直籠罩在極北上空,數日不散,陽光照不進來,是以地上溫度低了許多,清早起來勞作時,屋子的牆掛滿白霜,正午才融化。
玄武們蜷縮著身子,睡在冰冷的石屋裡,鱗甲被凍得好似寒冰,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的。
越涼在焚燒殆盡的林子裡走了好些天,低頭仔細搜尋,一直在尋找某件東西。
他依稀記得人族似乎有種方法,可以將半焚燒的木頭製成燃料,問了太煬,知道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