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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飛,也不能順著靈流游上去,只能躺在地上,望著頭頂的漩洞空嘆發愁。
唉,如果當初在夫子手下學習時用功些就好了,他便是想著怎麼著都有太煬帶他飛,才偷了懶。
現在可好,阿郎一不見,他就變成了爬地的小烏龜。
哎。
越涼癱成了一個大字,腦袋放空。
上方波光粼粼,底下幽暗,他好像是躺在了海底。
好像,有點安靜了。
倒不覺得孤獨,真是奇怪了,在這個偌大幽暗空間裡,應該無端讓人感到寂寞才對。
可他的心頭卻坦然而寧靜,彷彿太煬依舊在他的身邊。
越涼打了個哈欠,乾脆變回原形,倚靠著旁邊的一根巨大骨刺躺臥下來,打算耐心等待。
現在他即便沒有縮小體型,也只有前世時,自己玄甲上的一根骨刺寬大了。
失去玄甲後神軀所能承載的靈力太少,已經不能維持昔日的神威形象。
當年跺跺腳就能撼動九州的玄獸,現在只剩下一小塊碎片,還在哺育眾生。
死了活著都有用,越涼覺得,無論是對前世還是今生,他作為一隻神獸,已竭盡力氣。
那麼,剩下的日子,就讓他自私一點,都留給太煬吧。
越涼又打了個哈欠,等得都困了,還沒有人來救他。
真慢啊。
漩洞處的光影暗了暗,碎光流轉。
一顆偌大的龍腦袋探下來看了看,很快捕捉到越涼的胖影子,於是趕緊遊了下來。
越涼眨了眨朦朧的睡眼,面前一隻熟悉的蒼龍影,黃金眸子熠熠生輝。
他心裡悄悄雀躍起來。
太煬游到他跟前,落穩了,走上前,腦袋親暱地拱了拱他的頭。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越涼嘴角翹了起來,尾巴高興地搖啊搖,耍賴道,「走丟啦,揹我上去呀。」
太煬看了看他比山還大的神獸軀,又望望天上,道,「你在為難我。」
越涼:「……這就不愛了,可哭死我了,那你把我丟在這裡吧。」
太煬:「……」
當然還是能背,不背怎麼辦呢?
太煬用尾巴捲住了越涼的腰,使了點勁兒,往上飛去。
越涼覺得自己好像被捆住提起來的小豬仔,在空中搖搖晃晃,抓住了自己的後爪,尾巴歡脫地甩著。
他逐漸離地面越來越遠,也看清了自己那片僅存的玄甲。
玄甲上傷痕遍佈,折斷無數,沉重,木訥,無聲,安靜地長眠在大荒底下,是另一個塵世存在過的證明。
越涼鼻頭有點發酸,在心裡小聲和自己的前世道了別。
再見啦,我要去過更快樂的生活了。
睡吧。
做個好夢。
……
太煬抽空回頭望了一眼,底下昏黑的,看不大清楚,正往上飛著,也沒空看仔細。
他於是隨口問越涼,「下面是什麼?」
越涼賣了個關子,「不告訴你。」
太煬問:「是靈泉嗎,還是諸如靈礦地脈之類的。」
越涼說:「不是,都不是。&ot;
&ot;嘿嘿,回去再告訴你。」
又說那岸上,當三隻神獸墜進山口時,靈泉被砸得猛濺起百丈高。
浩大的靈流潑落下來,隨後就激起靈湖裡千層浪潮,一浪比一浪高。
舜蒼正頂著蛋在湖岸邊走,被浪拍了個猝不及防。玄武蛋受了拍力,從他背上滾入了湖中。
「蛋啊!」舜蒼大驚失色,噗通一聲跟著跳了下去。
湖浪一波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