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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出袖管，神經質地緊緊抓在一起，滿頭天生的捲髮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都已經乾結住了，瞪大的眼睛空虛無神，直勾勾盯著車廂空氣中漂浮的灰塵。

他臉上黑一道灰一道紅一道，額頭上頂著塊紗布，邊緣還隱約透出乾涸的血跡，顯得那呆滯的眼神格外嚇人。

步重華站在開啟的車窗外，向裡揚了揚下巴，尾音隱約有些不悅：&ldo;那是怎麼回事？&rdo;

話音剛落幾個派出所民警同時叫起苦來：&ldo;真跟我們沒關係！&rdo;&ldo;他自己弄的！&rdo;&ldo;簡直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這次！……&rdo;

&ldo;兇殺大案未成年，萬般手段也不敢上啊，是這小子自己跟狂犬病發作了似的。&rdo;刑大隊長苦著臉解釋：&ldo;您是沒看見那勁頭，我們隊小張不過多問了句&l;那骷髏怎麼可能會動呢&r;？完了這小子立馬就瘋了，又是賭咒發誓又是跪地求饒還自己咣咣往車窗上撞，要不是我衝進去攔得快，他能現場給咱們上一出跪釘板！&rdo;

邊上有民警小聲嘀咕一句：&ldo;演的吧……&rdo;周遭頓時投來好幾道瞪視。

步重華淡淡道：&ldo;你去隔壁叫個中戲畢業的來試試能不能演這麼真？&rdo;

民警縮著脖子不敢言語了。

&ldo;我沒撒謊，我沒撒謊，不是我殺的……&rdo;何星星用力抓住頭髮，頭皮屑雪片樣的往下掉，乾裂的嘴唇不住顫抖：&ldo;真的不是我殺的，就是鬼，是鬼，你們為什麼不肯相信這世上有鬼！……&rdo;

蔡麟毫不留情打斷了他：&ldo;五月二號當晚十點，你在組裝廠門口等到年小萍，一起坐上公交車回家，十點四十分下車後直到案發期間再也沒人見過你倆。你為什麼偏偏要在那天晚上去接她？&rdo;

&ldo;我沒有，不是我，我……&rdo;

&ldo;我問你為什麼偏偏要在那天晚上去接她！&rdo;

&ldo;我喜歡她！&rdo;何星星嘶啞吼道：&ldo;因為我們在耍朋友！我沒有殺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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