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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用臉頰蹭了蹭我的臉,含糊道:“有丹青在,不怕。”身後拍了拍我的後背,“睡吧,睡吧,乖乖睡吧……”
丹青想哄我入睡,卻再次將自己哄睡了。
我挪開他的手,然後輕手輕腳地下了地,走到梳妝鏡前,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脖子。我見自己的脖子上並沒有留下什麼淤青,便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一個惡夢,而並非經歷過某個恐怖的瞬間。
我剛想將心放回到肚子了,卻赫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上竟然殘留著一根黑亮亮的長髮!
我猛地倒吸了以後涼氣,用手指捏住那根長髮,將它從脖子上扯了下來。
那根長髮有些捲曲,並不是丹青的!
我認真地回想了一下身邊的每一個人,無論是大姐,還是魏忠賢和呂布,都不是捲髮。
那麼,我的脖子上,為什麼會有一根這麼長的捲髮?
捲髮?捲髮!貌似那個被呂布救回來的小女孩,是一頭捲髮吧?
是的,她是一頭捲髮!
如果是她,那麼一切就好解釋了。既然我們現在生活在一個屋簷下,那麼我的身上沾了根她的捲髮,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不足為奇。只不過,那個惡夢是如此的駭人,以至於我現在一閉上眼,還能感覺到那個人的長髮劃過我脖子時的恐怖。
我無法再次入睡,乾脆拉開房門,去客廳坐坐,陪呂布說說話兒。
客廳裡靜悄悄的,彷彿除了我以外,再無其他人。
我走到沙發前,發現呂布正在閉目養神。
那個小女孩則是跪坐到呂布的側面,手持一把鋒利的桌布刀,正在削鉛筆。而桌子上,已經擺放了四支被削地十分鋒利的鉛筆。
這一幕,何其詭異?
我的心微微一怔,臉上卻不露痕跡。
呂布睜開了眼睛,衝我笑了笑,問:“怎麼不睡了?”
我隨意地坐在一個獨立的沙發上,回道:“做了一個惡夢,嚇醒了。”說這話的時候,我偷偷地觀察著小女孩的標槍。然而,她始終在低頭削著鉛筆,好像壓根兒就沒聽見我說什麼似的。
呂布說:“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
我點了點頭,看向小女孩,露出和藹大姐姐的笑容,問:“小美人兒,你從哪裡找來的鉛筆啊?”
小女孩不搭理我,仍然削著鉛筆。
呂布說:“她剛才自己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最後在你的屋子裡找到了一把桌布刀和幾支鉛筆。我想,她是想畫畫。”
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怖感,由我的腳踝處悄然攀爬至全身。
她,竟然進了我的屋子!
我很想質問她,為什麼進我的屋子。但是理智告訴我,要冷靜。既然呂布已經給了我答案,我若再繼續追問,便顯得疑神疑鬼了。
呂布說那個小姑娘想要畫畫,可是為什麼只找來了鉛筆和桌布刀,卻沒拿畫質呢?她想往哪裡畫畫?牆上?
我發現,我和小女孩有代溝。
算了,反正我向來不討小孩喜歡。咦,不對啊,話說我當年還是很討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喜歡的。她們誤以為我是帥氣的男孩子,各個心甘情願地被我劫持,然後乖乖地掏出自己的零用錢。
想到過往,我忍不住咧嘴笑了。
呂布問:“笑什麼?”
我回道:“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兒,就忍不住笑了。”我見呂布一臉想聽詳情的表情,便擺開了龍門陣,將過往的那些糗事一一道來。
天亮後,睏意襲來,我爬回到自己的床上,矇頭大睡。
第四十六章:愛你,勝過性命(一)
一覺醒來時,竟然已經是晚上六點二十三分了。
我晃了晃有些發沉的腦袋,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