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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玄靜若處子,穩如老狗,侍女推開門,她緩緩抬腿,步入國師住處。案幾爐中燃著冷香,煙靄清淺浮動。喬玄呼吸微抑。
侍女關門退出,前室無人,喬玄再往內走了幾步,後院木質屏風後傳來陣陣水響。
這攝政國師也在洗澡。喬玄轉身默默退回前室,心情頗為微妙。
不、太、好……
「屑將燃盡,去打好香。」屏風後的人聽到她的腳步聲,出聲吩咐。
喬玄只能照做。香勺攪灰,香鏟壓灰,香屑入纂,以火燃之,寒霧繚散,仔細一嗅,有檀香、雪松、廣霍……
苟住,她現在是個沒得感情的工具人。甲方爸爸讓幹什麼,乙方照做就是。
夕悅公主自小便被父帝送給攝政國師,國師養成蘿莉,妍皮痴骨的夕悅怕是此時奴性已成,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這人設……不能o。
「入內,為我拔鱗。」
拔鱗?喬玄繞過屏風,國師站起出水,水聲譁然。
她一眼就瞧見他胸前疤痕癒合的新生肌膚,大概是拔了龍鱗所致,又泡了水,白中透粉,腹部還餘下數片龍鱗未拔,饒是如此,也掩蓋不住緊實的肌肉……剎那男性荷爾蒙充斥。
這方世界的攝政國師,「建模師」同樣沒失手,有個精緻的模子。
工具人喬玄二話不說,走入池水中,預備上手拔鱗。
拔鱗,自然是自上往下拔。她目不斜視,不卑不亢,無喜無悲,面無表情。
「從下面開始。」攝政國師抬指示意。
喬玄暗唾,表面依舊穩如老狗,俯身低頭,自他腹下開始拔鱗。龍鱗壁壘珠簾,泛著五彩斑斕的白,直徑大概在三四厘米左右,摸起來還有些割手。
喬玄心狠手辣,拽住一片,用力向上拔拉。登時,附近清水染上了薄粉色。
這得有多疼?她不動聲色蹙眉。
「終於心疼我了麼。」他靠回岸邊輕笑,「你自小便為我拔鱗,我這一身鱗片,可是你不捨晝夜,為我用心拔除的……」
他貼在工具人喬玄耳邊,語氣曖昧:「拔了這身逆鱗,你才肯讓我恣意擁你入懷,不是麼。」
這狗逼國師,難道不是在開車?罷了,她現在只是一個不懂感情的工具人。
喬玄垂首不語。非禮勿視,非禮勿言。
他審視著濕漉漉的工具人喬玄,眸光明明滅滅,半晌道:「服侍我穿衣。」
喬玄起身上岸,自屏風架上取下裡衣,雙手遞給他,依舊目不斜視。
「先為我擦身。」
喬玄:「……」她自己渾身濕漉漉,也很不舒服好麼。
這狗男人怎麼可能是神兮偃?喬玄在心裡唾棄萬分,師尊神兮偃高風亮節,風光霽月,有如一朵高嶺之花,清冷禁慾……嗯,特指不在床上的時候。
……
擦身之際,喬玄留意到岸上匣中裝著的片片龍鱗,鱗片五彩斑斕,反射光芒,熒熠生輝。
她之前可是將這條龍全方面享用並虐殺了。
扒了龍皮,抽筋放血,肉骨入藥,內丹生吞,就連龍鱗,也做成了龍鱗凍,沾醋蒜吃了……哎,人幹事!
她看向攝政國師的眼神,不由變得憐憫、同情,大慈大悲起來。
國師喚兩名侍女入內,為她換上了一身乾衣。
攝政國師不拘小節,就是個不好好穿睡衣的主,這會兒他袒著胸膛坐在榻邊,招小狗一般:「過來躺下,為我暖床。」
果然有個暖床環節。不愧是古早小言。
喬玄上床,工具人躺平。
國師靠近她側躺,卻是小心翼翼,擁她入懷。他替喬玄拔去珠花,散開發髻,不敢太過貼近,似是怕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