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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漪腫著眼,好奇看他,「你不怪我嗎?我還怕你生氣來著。」
「和你有什麼好生氣的?」焉濟宸不怒反笑,的的確確地在笑。
他知道她最近也累,轉手摟住她腰,抬手用力一帶,就把她從沙發背面帶進沙發裡端。
焉濟宸由著姜漪靠在自己懷裡,撒嬌又鬧騰地抓起他的襯衫,開始自說自話擦自己的眼淚。
「婧漣說她要結婚了。」姜漪還是先說要緊事。
她靠在他懷裡,抬眼看他,「你知道對方是誰嗎?」
焉濟宸當然知道。
但他還是給她說:「焉銘迦為什麼會同意和她合約婚姻,他要是對她沒感覺,就不該放任這件事接連錯下去。」
興許是焉濟宸和焉銘迦最近關係不似以前那麼緊繃,姜漪無條件站在歐陽婧漣那邊,自然在幫她說話。
儘管那句疑問焉濟宸也不懂,但後面的話,他可以給她解釋。
焉濟宸替姜漪理好耳旁的碎發,淡聲告訴她:「他不可能對她沒感覺,就焉銘迦慣常的做事風格,如果不是真入他的眼,他不可能會答應。」
姜漪沒懂他意思。
焉濟宸說得更為直截了當:「紀局,還記得嗎?」
姜漪點頭,紀局,紀成卓,和焉家長輩關係不錯,叢雪那個案件後,他們後來還有緣見過一面。
聽說焉老曾經動過撮合焉銘迦和紀成卓女兒,紀歡的想法,但後來不知怎的,還是一夜驟轉態度,非歐陽婧漣不可。
紀歡從小生長都在國外,紀成卓算是和家裡人分居國內外兩地,女兒親歸親,總是隔了層文化的薄膜。
紀成卓沒攀親的意思,但他太太有,甚至大張旗鼓地還時常送禮給焉老。
說實話,徐馮清出事之後,紀成卓太太就有點牆頭草隨風倒的意思,反正只要焉家東山屹立不倒,和裡面能拿捏話權的人處好關係,就是一大要事。
或許是這點,踩中了焉老的雷區。
而且紀歡原先看中的是焉濟宸。
不過焉濟宸早有了姜漪,多一眼都沒分給她。
紀歡也不是無他不歡的死腦筋,瀟灑轉身後,沒過多久就找了個美籍華裔,氣得她家人都不輕,說她不懂長遠規劃。
紀歡倒是輕鬆。
她回國後混的圈子,恰巧就和歐陽婧漣在一塊,十有九次的「偶遇」,歐陽婧漣的那點真實狀態,她看得一清二楚。
紀歡聽聞過歐陽婧漣和焉濟宸的那點事,也就不以為然地覺得她還有機會再和焉銘迦在一起。
只要家裡給個機會,紀家和焉家的強強結合,毋庸置疑。
但偏偏紀歡沒料到的是,風月場上笑意綿綿到不見喜怒的焉銘迦,會用極為陰鷙的態度冷眼排斥她。
喜怒無常到根本看不透脾氣,更不惜用難聽的刺人話傷得她顏面難留。
相較於歐陽婧漣的故作驕縱,紀歡是徹徹底底的生性驕縱,心高氣傲的脾氣逼她在兩家家宴當場就撂了臉,難聽話把兩人關係從根源處說絕。
從始至終,懶散靠在椅子上的焉銘迦沒多看她一眼,這場鬧劇,他很滿意,卻也讓兩家關係兩難境地。
這些,由外及內的很多事情,焉濟宸自然而然就知道。
但這不是他該管的事,也就沒和姜漪多說。
可最近的歐陽婧漣狀態實在不對,這都牽扯上姜漪的情緒,焉濟宸還是不能不管。
他接著剛才的話繼續往下說:「焉銘迦一定程度上其實算是利用了紀家。」
「什麼意思?」姜漪被他繞了進去。
焉濟宸斂顎低頭,吻過她眉眼,勾唇笑說:「歐陽婧漣前段時間一直被安排相親,有沒有想過,那段時間,焉